“沒事,正在殺人滅口。”我晃了晃手中的手術刀,鮮血還在滴答滴著。
裏歐臉更苦了,感覺快要哭了。不發一語,慢慢的把左博士頭殼對準接上。
這時候,優美的鋼琴聲又響起了,同樣是哪首美麗的曲子,也說明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正。
我走進更衣室,這個時候裏歐不會出什麼花樣,因為他正忙著為自己兒子接頭殼,有什麼差錯,兒子的腦袋可能就著涼變白癡。
更衣室裏菲力醫生仍然用力的昏迷著,這女的由始至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饒她一命,而且我不殺對我沒威脅的女人。另外一個就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L先生。我哼著曲子,把床架推到左博士的手術台旁邊。
When-you-cried-I‘d-wipe-away-all-of-your-tears
當你哭泣,我拭去你的淚水
When-you‘d-scream-I‘d-fight-away-all-of-your-fears
當你受驚,我幫你驅走所有恐懼
I-held-your-hand-through-all-of-these-years
多年來我們倆一起經曆了許多
But-you-still-have-all-of-me
你仍然擁有我的一切…
猶似有無數優美的音符環繞著老子旋轉。
“L先生,雖然沒有榮幸讓你的腦袋住進我頭裏,但禮貌上至少要跟它打個招呼。”我拿起電鋸繼續哼歌起勢就鋸,也不管鋸得太深連L先生的有點年紀的腦袋也給鋸了個稀巴爛。鋸著鋸著自己忍不住吐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團腦漿趴一聲落地。一代梟雄就這樣送上字幕了。“L先生,沒法子啦,我得製造一個腦袋已經取出的假象。”爛掉的腦袋可以說是我身體取出的。
這時裏歐仍然在縫合著左博士的頭皮,看了我所作所為,聲音有點哽咽加顫抖的道:“可不可以不要帶著左博士走,他經不起快艇的顛簸,咳咳咳...”咳嗽替代了嗬嗬嗬,裏歐哀求。
“就算不帶他走,他也是命不久矣不是嗎,他不是患了什麼絕症嗎?”我問。
“血癌末期,還有半個月的命。嗬嗬。”裏歐嗚咽著說,也不忘來個嗬嗬。
“那就對了啊,反正左博士命不久矣,我不相信你會乖乖帶我逃離這裏。你有十分充分的理由要把我抓起來跟你兒子換腦袋。”我說,這些人絕對信不過,從來就不會安著好心。
“那...求求你,至少休息一個星期,讓左博士的情況穩定下來才走吧?OK?嗬嗬?”裏歐終於把頭皮縫好。
“一個星期?靠!”我想了想續道:“五天,不,四天後出發,期間左博士要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我豎起四根細細的手指。
“四天?NO!四天不夠啊素兒。”裏歐猛搖頭。
“好,五天,五天後我要帶著一筆錢,在快艇上,不然立刻結束左博士的性命。”我斬釘截鐵。
我讓左博士休養五天的原因有兩個。
我可以在這五天內,了解L先生以前的生活習慣,盡量扮演L先生的角色,然後想辦法除掉裏歐和左博士,才設法離開,這是其一。
我不讓左博士修養太久,是怕他的血癌提早病發逝世,這樣一來裏歐就沒有什麼顧慮了,沒有理由再協助我離開,很可能會拚了命也要把死去兒子的腦袋硬塞進我頭裏,這是其二。
所以我提出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