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觀世宮內。
大夏皇子一身藍衣無塵,望著秦地那塊觀世鏡,顰眉緊皺,過了很久,才開口問道:“七伯,大漠真的無法探測了嗎?”
“渡世淨城出世後,封閉了那裏,所有一切都無法窺測,隻能由秦地向我們彙報信息。”枯瘦老人點頭,而後問道:“神帝怎麼樣了,能出關嗎?”
王隱搖頭,歎道:“祖父可能不行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此言一出,七伯滿臉驚駭,踉蹌退了好幾部,就連以念力探入觀世鏡的真神都驚駭停手,無法鎮定。
七伯朝著那些真神喝斥道:“你們繼續探測。”便帶著大夏皇子出了大殿,來到一座八角琉璃亭下。
“神帝真的無法突破聖皇?”枯瘦老人還是不相信。
大夏皇子沉聲道:“祖父衝擊聖皇已經兩千年,一直卡在那裏,撐到現在壽元無多了。他看淡了紅塵,已經將自己放逐在永恒的虛空裏,決定不再出世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七伯驚悚,神帝將自己放逐,現在一來帝都,乃至整個大夏竟是群龍無首之狀!
“半年前!”王隱說道。
七伯歎了一口氣,望著無垠夜穹,道:“神帝放逐自己,你父親進入了天界探查,就連景輝也放棄了皇權,獨自向著自己的道追求去了。如今一來,整個大夏的命運已經全部落下你肩膀上了!”
“管理整頓我並不會,還是交給帝城來吧,我已經向天界發去訊息,隻希望父皇能夠盡快收到。”大夏皇子顯得憂鬱,歎道:“景輝兄長為了完善他的道,進入了宇宙中探索,要是他他比父皇提前回來,那最好不過了。”
“我身為皇子,帝城中卻是毫無半點威信,唯有景輝兄長和父皇才能號令他們。”
七伯大手一拍,將石桌拍得粉碎,氣道:“那群老家夥,事到如今,大夏都快要完了,還這麼固執。”
“沒有龍符天令在手,就算是祖父、父皇、兄長,也無法命令他們出手的。”王隱真的很頭疼。
“那龍符天令現在是在誰手上?”七伯問道。
“父皇進入天界後,便將龍符天令交於景輝兄長。”王隱說道。
七伯氣得渾身顫抖,望著夜穹,咬牙切齒道:“景輝啊景輝,你這一走,竟是讓大夏陷入了苦局死劫中了啊!”
月夜下,帝都城外綿延而磅礴的大山中,一道人影正在急速飛來。
借著朗朗月光照耀,能夠看清楚他的臉龐,正是從北原馬不停蹄飛回帝都的柳一山,他在北原看到了令他驚悚的事情,必須要親自稟告帝都。
“來者何人!”
相隔還有一裏距離,帝都城牆上一名將領“嗆”的一聲抽出利劍,璀璨的劍芒直指柳一山眉心,即在同時,城牆上的衛兵彎弓滿月,蓄勢待發。
“大夏皇子麾下柳一山!”柳一山麵色一沉,舉著一枚金燦燦的令牌。
“原來是皇子親信,進來!”將領收回長劍,命衛兵打開城門,放柳一山進去。
柳一山進到帝都,一經打聽,很快就找到了大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