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給我罵,什麼難聽罵什麼(1 / 2)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亓月正攤在沙發上作爛泥狀,見我回來,終於有點人形。

爛泥——不,亓月爬了起來,問我去幹嘛了。

我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將下午的事跟她簡略說了一遍。

我一向知道亓月好色,但我不知道她如此盲目好色,我說了半天,到她那隻剩下兩句話——

1。我去見帥哥了;2。我去見帥哥沒帶她。

我嗔她一眼,然後打開筆記本打算趁著自己還有點記憶趕緊將冷昱寧給我修改的論文記下來。亓月一把撲到我身上,眼神發亮的看著我:“蒙蒙,你們喝完咖啡就沒有去別的地玩玩?”

我忙著開機,看都不看她:“沒有。拿了u盤就回來了。”

亓月扁了扁嘴,鄙視我:“難得可以和帥哥單獨相處,居然不知道把握,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我如果不怕挨打,我真的很想說一句:“以本姑娘的家世,什麼樣的帥哥是我沒見過的?”

不過考慮到這話有點拉仇恨,我也就隻敢在心裏腹誹罷了。

我正修改論文呢,包裏的手機就響了。我推了推身邊的亓月:“幫我拿一下手機。”

亓月從我包裏拿出手機遞給我,我看都沒看接通電話。

我沒想到打電話的居然是沈陽。

我接通電話,習慣性的說:“你好,淩蒙。”

沈陽的聲音有些淡漠,細聽之下似乎還帶著點怒其不爭:“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不過是和冷昱寧喝了杯咖啡,他作為一個前男友,這就管的太寬了吧?

我說:“我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沈陽被我的話堵住,半晌說不出話來,但是很快,他便說:“你還能不能有點女人的羞恥心?你這樣就不怕有一天你——”

沈陽總是這樣,說話喜歡在關鍵時刻收住,讓聽的人感覺跟坐過山車似的,不對,應該說讓聽的人跟霧裏看花似的,懵懵懂懂,似懂非懂。

想到沈陽可能會說說的話,我冷笑:“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有一天我會怎麼樣?會被千人唾其萬人嫌?會被當成小三追著滿大街跑?”

沈陽被我懟的說不出話,沉默很久後說:“淩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勤奮好學,是非分明,根本不像現在這樣……這樣……這樣自我放棄。”

我猜沈陽本來想說的肯定不是“自我放棄”,不然他不會斟酌片刻。那麼他原本想說什麼呢?自甘墮落?自我作踐?

不管沈陽原本想說什麼,這都與我無關。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打電話過來隻是想說我自我放棄,那麼我已經聽見了,很抱歉,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討論關於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的話題。”我將話堵死,勢必讓他知難而退。

出乎我的意料,沈陽居然沒有發怒,反而壓下脾氣勸我:“淩蒙,你長得好看,又有真才實學,不管在哪個崗位,你都可以出人頭地,你為什麼偏要選擇一條這樣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