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的攤位是一對夫妻在經營的,男的負責殺魚掛鱗,老板娘就負責賣魚收錢,小日子也算是過的有聲有色。
因為下雨的緣故,魚攤前麵並沒有什麼人,老板沒有殺魚,而是坐在了小馬劄上,看著遠方,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煙。
老板娘在收拾著地上宰殺後剩下的魚鱗,看著警察過來後,上前招呼著,“我看著你們在這工作有幾天了,快來休息會,估計要下雨了。”
剛才在岸邊幫著接遞屍體的警察是老城區、護河村的警察,名字叫:熊潤。
而其他的打撈警察,都是從金灣市的警察局調遣過去的。
熊潤和老板娘是認識的,相互打了招呼,因為知道宓星和秦臻是過來破案的警察,所以熊潤就主動的幫著介紹了一下,“兩位警官,這位是扈春天,是這個魚攤的老板娘。”說完,熊潤又介紹了一下後麵的人,“這位是陶勇,是這個魚攤的老板。”
宓星伸出了手,微笑說,“你好,我叫宓星,是這起案子的負責警察,要是知道什麼線索,可以找——”‘轟隆——’宓星的‘我’字還沒有說出口,天空就打了一個比剛才還要響上二倍的幹雷,伴隨著的,就是嘩啦啦的暴雨。
雨來的很急,也很大,雨點子打在魚攤外麵的遮陽布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
聽著好像遮陽布要倒了一樣。
老板娘看著略有尷尬的場麵,在自己的圍裙上摸了一把,伸手淺淺的在宓星的手上握了一下,“我們這裏的天氣夏天就是這樣,雨來的快,走的也快,你們別介意。”
“沒關係。”
到了秦臻這裏,秦臻沒有伸出手,隻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叫秦臻,是法醫,因為我剛才摸過了屍體還沒有洗手,所以就不和您握手了。”
“好好好,我理解。”老板娘一看就是一個熱心的人,也沒有挑什麼,指著後麵的老板說,“我家老陶在溝通上有些障礙,但是別的都是正常的,你們別挑理啊。”
“不挑,不挑!”陶潤將話接了過來,又接著剛才的話說,“兩位警官,這個扈春天呢不僅僅是魚攤的老板娘,還是咱們這起案件的屍體發現者,當然,也就是報警人。”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熊潤還特意的介紹了一下。
熊潤的話音剛落,又一個幹雷‘哢擦’劈了下來,嚇得外麵的打撈同事一個激靈,“這麼大的雨,看來今天沒有辦法在工作了。”
是啊,外麵的雨太大了。
宓星見這個扈春天是當時屍體的發現者,既然現在不忙,那麼就在詢問一下她。
雖然當時的調查記錄已經做了,但是宓星還是想在問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一些什麼別的。
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老板娘猶豫了一下,身後的老板隨即從小馬劄上起身,回到了後麵的屋子裏。
“既然我老公都騰出了地方,那你們稍微等我一會。”老板娘摘掉手背上的魚鱗片,指著剛才沒有收拾完的魚鱗堆說,“我收拾一下,然後咱們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