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所有都符合上咱們沒有解開的疑點的,是死者萬鵬運先動手的,那為什麼雷暢還要準備這份電路圖呢?”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宓晨用手彈了一下秦臻的腦殼,“那是因為,雷暢覺得這個沒有必要了唄。”
“既然,都知道了,咱們現在就和季組長說,爭取早日的將雷暢繩之以法。”
“不行!”宓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秦臻的說法,“雖然現在案子全部的疑點都隨著推理解開了,但是,還缺少最關鍵的東西,就是證據!”
“u盤啊,那個u盤就是最好的證據!”
“u盤是最好的證據不錯,但是它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宓晨劃動著凳子,靠近了秦臻的身邊,用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仔細的想想,雖然在雷暢的u盤裏發現了電路圖和死亡計劃書,但是他可以開脫說成是別的,因為案子的一些特殊性,咱們並沒有提取到指紋一些關鍵性的證據,隻要雷暢不親口承認,咱們就沒有辦法單單憑借著一個u盤給他定罪。”
一聽見宓晨這麼說,秦臻的眼神裏流露出濃濃的失望,“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吧?指紋這樣的決定性證據,一定是沒有了的。”
“我想想。”宓晨焦躁的拍拍頭,又異常堅定的說,“我相信我的推斷,雷暢所做的,一定就是我想的這樣,證據方麵,我在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就在倆人正為了定罪雷暢的證據發愁的時候,宓晨放在一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看見來電人是寧青後,宓晨的心猛然的一緊,心中種種不好的預感如同山搖海嘯一般充斥而來,“寧組長,是出來什麼事情嗎?”
“你和秦臻趕快過來!星星的心髒有了跳停的征兆,心電監護顯示有異常,還伴有室顫。”雖然寧青在電話裏極力的保持著冷靜,但是宓晨可以聽出,他是帶著哭腔的。
“好,我馬上過去。”幾乎,宓晨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句話說完的。
電話掛斷,秦臻看著宓晨紅了的眼圈,也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什麼,“沒事的,一定的沒事的。”
“咱們現在去醫院。”在心裏,宓星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可是他就是還有那麼一絲絲私心,希望上天給夠給她一次機會,哪怕用自己的命換也行。
宓晨不知道這一路,自己究竟是怎麼開到醫院的,恍恍惚惚,腦子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真的就是注定要這樣,那麼就讓自己見到最後一麵也行。
將車停穩,宓晨和秦臻飛奔的跑到了icu病房外的走廊,遠遠的就看見寧青在垂頭輕輕啜泣。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看見了寧青的這個樣子,宓晨的心裏更是涼到了穀底。
上前,宓晨和秦臻撲倒了icu病房外麵的透明玻璃上,看著裏麵奮力搶救的醫生和護士,包括還有那個漸漸成了直線的心電監護,宓晨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