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算是巧合,張筱剛才的那一番動作真的是平時演練過萬遍以後偶爾出現少有的流暢。
中年考官長出了一口氣,麵色土灰,終究帶著失望離去。
茫茫仙道,即便是擁有光明等級的不世天才也難保能走到最後。
況且,眼前的這個小家夥,終究是被仙道拋棄的人,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
不管張筱曾幾何時做出何種驚天之舉,終究會像他的圖騰一樣,消減,淡忘,直到最後化作烏有。
張筱接牌之後再次站在了隊列中,後又有幾個少年順利接牌,可以進入試煉戒靈。
“凡人與修者還是有區別的,有些人耽誤了大家這麼長的時間還不知道羞愧,現在好意思厚顏無恥的站在隊列中,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譏諷,嘲笑,是之前的那個男子,俊朗,麵色不屑,尤其他的笑容帶著一絲陰森的氣息,給人感覺很不舒服。
張筱似乎早已習慣,沉穩的有些可怕,自始至終他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不予理會。
事實上這些都是小事,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幕是什麼,很多人都會附和著嘲笑,譏諷。
強者無人敢淩辱,弱者注定成為這群人眼中的羔羊,任人宰割,隨人踐踏。
“你似乎也不見得好在哪裏吧......”
不過這一次的聲音卻讓張筱有些詫異,聲音如同天籟,卻是那種綿裏藏針的類型。
其中的鋒芒旁人自然可以聽得出來,但眾人卻沒有反駁,神色中甚至帶著敬畏。
這是一名女子,氣質絕佳,身材婀娜,美目圓睜,脖子抬起像是一個高傲的天鵝,不容侵犯。
她的到來自始至終都很神秘,張家的族長,長老,在張筱看來一個個位高權重的人,在這神秘女子麵前似乎都很是尊敬,活像是她的仆人。
他的名字叫做方瑜,年齡似乎也要比張筱長幾歲,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你可願意做我的書童......”
妙步生蓮,芳音輕吐,一群人神魂著迷,驚醒之後才發覺這女子說話的對象竟然是張筱。
“他這樣的廢物有資格做這等人的書童?”
不管什麼人做什麼樣的事,總有異議。
而異議往往會在實力的麵前趨於畏懼,逐漸削減,直到最後土崩瓦解,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最後,隻得轉變為麻木的順從。
顯然,張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人產生畏懼,更談不上不讓人說三道四的地步。
張筱雖然堵不住他們的嘴,自然有人能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產生懼意。
而這人也不需要其他的動作。
單單一個眼神,既不費盡神思的怒目圓睜也並非刻意裝作凶惡不赦的血絲滿布,平淡無奇,如往常一般竟能讓人產生懼意。
這人自然是這個從始至終自帶光環的女子,方瑜。
“不需要......”
眼神驚心,接下來的回答更加的讓人大跌眼鏡。
一群人如同看一個先天智商有殘缺的人,譏笑,鄙夷。
但,當這些人的視線再次的與張筱的眼神觸碰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的表情最終變為不解。
那是一絲光亮,他們從未有過的光亮。
以至於他們初次見到這絲光亮出現在令他們一直鄙夷的物體或者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眼睛裏閃過的是詫異。
“他不是一個傻子嗎?”
這或許是所有人的疑問。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眼神隻配高傲的天才擁有。
但是細思會發現,能夠說出拒絕話的人,似乎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天才,一種自然是榆木的傻子。
這是兩種相差甚大的人,卻在某些問題的回答上分外的巧合,亦或者他們本來就是同樣的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