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錦,如過往雲煙,再回首,已是千載歲月。
……
……
張筱,男,年齡十四。
他似乎從出生就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古井無波,成熟,穩重。
試煉場上,紅色圖騰旗幟,代表著一個家族的繁榮昌盛,張家。
“張筱,半月之後,就是試煉戒靈開啟之日,你做好準備了嗎?”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大漢站立在場中。
他的對麵站立著一個稚嫩的少年,樣貌清秀稚嫩,眼睛卻堅定有神。
一群年紀大約和張筱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個個趾高氣揚,器宇不凡,站立在大漢的對麵,隊容整齊,紀律嚴明。
“張筱你個廢物,等到試煉之日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站立的少年中有一個大約十五六歲個頭稍長的少年,樣貌俊秀,話語中狠厲之色溢於言表。
“我……我可以嗎?”
這一刻,連張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一絲亮光閃過,不過很快又恢複到了一片迷茫。
“你既然是家族的修士,自然有資格去試煉戒靈曆練一番,這是毋庸置疑的……”
中年大漢說話不帶絲毫情感。
“我還是家族的修士嗎?”
張筱低吟一聲,除了他自己,幾乎沒有人聽到。
他記得家族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配發過靈藥了,這就代表家族將他放棄了。
再次聽到自己還是張家的修士,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將信將疑。
“愣著幹什麼,接牌……”
突然出現在男子手中的是一塊青木製作成的木牌,紋理清晰,紅色烈焰燃燒的圖紋和旗幟上的如出一轍,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感覺。
這是張家的圖騰,是進入試煉戒靈最好的憑證。
“哧……”
青木令牌在空中疾馳,發出一兩聲清晰可見的破空聲,燃燒著烈焰,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箭羽,所向披靡。
“接住它……”
這是張筱給自己的命令。
一個連青木令牌接不住的人不配進入試煉戒靈,注定會被恥笑。
每一個少年都曾這樣接過青木令牌,現在終於輪到了張筱。
“砰……”
青木令牌眨眼就到,速度奇快,超出張筱的想象。
場外
“少爺,我覺得那廢物今天估計要被抬著回去了……”
一個年齡與之相差無幾的少年附身在狠厲少年耳畔說道。
狠厲少年也是經曆過接牌儀式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力道。
要不是他以靈氣護體,隻怕自己的胳膊早已骨折。
更重要的是烈焰圖騰的滾燙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接不住青木令牌的自然沒有資格留在張家,到時候不用本少爺親自動手鏟除這等人渣廢物,在場的人,一人一口吐沫足以將他淹死……”
“少爺說的極是,這等廢物留著也是無用,浪費張家的資源,不如盡早鏟除……”
兩人相視一笑,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張筱的靈藥哪裏去了,他們比誰都清楚。
此刻,奸笑在他們臉上更加生動了幾分。
“手法幹淨點,別讓其他人知道……”
“少爺,我辦事你就放心……”
那英俊的少年顯然已經對張筱失去了耐心,要盡快鏟除。
“天呐,他竟然接住了……”
突然有一聲大喊,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跟著投了過去。
場中,青木令牌穩穩的被張筱捏在手中,張筱麵色從未有過的冷峻。
“他是怎麼做到的?單憑一介凡人之軀接住青木令牌,要知道我玄神二重天也隻是勉強接住……”
另一個少年驚奇說道。
凡人之軀,玄神二重天,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