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羨慕,可能是我用詞不對。”雲鏡低垂眸子說道。
康正帝心道,遇上了選手啊!
康正帝含著溫柔的笑意,向雲鏡的臉緩緩靠近,卻忽然止住了,起身說道:“咳——太晚了,我、我就回去了。雲公子你也早些安置吧!”
“安置”這一次多用在官宦人家,或者皇宮,康正帝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就是想看看,雲鏡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想忽然想接近她的。
結果,她沒有看錯,雲鏡眼底一絲驚奇也沒有。
若是雲鏡隻道她是個龍翼閣閣主的友人,定然會奇怪,江湖之人怎麼會用“安置”這個詞。
他並沒有奇怪,說明他是因為知道了她是月氏國的皇帝,這才靠近她的。
那麼,這就好玩兒了。
由於康正帝她們一行人,進入樓蘭就換乘了馬車。所以,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日子,還剩下了三天。
康正帝知道,三天的時間,她的演技再好,也很難讓雲鏡相信她是對他動了多大的心思。加上,她實在難以直視自己的演技,在她看來,簡直是一坨屎。她還是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意,與雲鏡這樣比賽誰的演技更浮誇。也許不是演技的問題,也許是康正帝從根本上,就看不上這個人。
即使,說實話,雲鏡的顏值還是可以的。可是,與康正帝後宮裏的那幾位一比……怎麼說呢?少了一種特色。康正帝從來就不喜歡沒有靈性的美。她欣賞的是有氣質,有味道的美。
既然,她實在難以對雲鏡演下去,不如就快一點了解此事吧!就好像著急的梅香香一樣。盡早做個決斷,也算是避免夜長夢多。
於是,康正帝便在雲鏡“不經意的”眼皮子下,向人偷偷買了專門迷情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離武林大會還剩兩天的時候,康正帝第二次邀請雲鏡一起吃宵夜,順便,還拿出了一壺酒。
雲鏡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隻鴛鴦酒壺。這種酒壺,也叫兩心壺。酒壺裏,有兩個壺膽,可以放兩種不一樣的酒。
康正帝見雲鏡狀似毫不知情地喝了兩杯之後,就開始故作醉眼迷蒙。她心底那個惡寒喲——她根本就沒有放那個迷情的藥!那個迷情的藥,根本就不是給他喝的!
“雲鏡?鏡兒?”康正帝也演出一副色坯的模樣。
雲鏡拉了拉自己的前襟,說道:“好熱……靈兒……我好熱——”
康正帝噙著得逞的笑意,眼底卻清冷地想到:這貨一定見識過這種藥。這貨,在哪見識的這種藥呢?
除了他禍害過美好的小姑娘,康正帝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了。
康正帝這時直接放肆的將一小包剩餘的粉末全部倒入酒壺,仰著頭喝下。
雲鏡故作迷蒙地問道:“靈兒——你這是……幹什麼啊?”
康正帝扯著他半披的頭發,對著他的口盡數為了下去,說道:“喂你吃藥啊!”
雲鏡蹙著眉頭,輕輕地推著康正帝,問道:“什麼藥啊——”
康正帝嘴角那抹如同彼岸花一般絢爛奪目的妖孽笑意,再度綻放了。她拉起雲鏡,拿著酒壺,再度喂了他兩口。
然後,說道:“這啊,是一種,一會兒就讓你感覺很快活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