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會想盡辦法的撕裂你的自尊和驕傲。不要讓她們得逞。她們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打倒你,千萬不要讓她們得逞。”孝惠太後幾欲向前走一步,卻看見了江珵鶴渾身散發出來的抗拒和防備的氣場,終於還是立在了原地沒有動。
孝惠太後見江珵鶴臉色越發發白,想再開口,卻最終還是沉聲說道:“鳳後早些安置吧。哀家是真心希望鳳後什麼都不要去想,陛下一定會給鳳後報仇的。”
孝惠太後見江珵鶴聽到最後那句話,身子忍不住一顫。
孝惠太後眉心微微一蹙,堅定地說道:“你是大月氏的鳳後!你的體麵便是大月氏的體麵。陛下一定會護著鳳後的!鳳後且安心休息便是。”
孝惠太後離開了鳳儀宮,便讓竹言去交泰殿門口候著,等康正帝忙完手上的事情,便把她請到永壽宮。
敬文太皇太後也去了鳳儀宮,站在椒房殿的門口神色複雜的看了許久,把帶來的滋補藥材交給了劉鑫便走了。
康正帝和大臣們剛吵完一架,進入壽安殿時,整個人都散發著餘火未消的氣場。
“陛下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孝惠太後看向康正帝,神色中頗有一種護犢情深從眼底流溢而出。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康正帝就頗為惱火。
“朕是想抓住膽敢施暴……朕的意思是說,敢劫持朕的鳳後的人。朕要將這幾個人遊街示眾!然後淩遲處死!以儆效尤!”康正帝說著,不斷地捏著自己的指關節,發出“嘎達、嘎達”的脆骨聲。
孝惠太後垂下眼簾,說道:“此事還是不宜太過聲張的好。恩……畢竟是有損天家威嚴的事情。抓住之後,迅速處決,首級懸掛城門之外便可。”
康正帝雙眸緊了緊。她說道:“若是朕的大臣也像父後這樣想,朕倒也不至於生氣了!”
孝惠太後微微一怔,莞爾便歎了口氣說道:“大臣們想的也不無道理。到現在為止,不還沒抓到人麼。若是明天還沒有抓到人。陛下打算怎麼做?”
康正帝並沒想那麼許多,她隻是理所當然地說道:“繼續抓啊!誰敢包庇壞人。一旦查到就一同處死!雖說是在近郊。可是那裏地處偏僻,全是破舊的泥土草棚。想藏兩、三個人,連個密道之類的地方都沒有。根本藏不住。加上戰俘衣著特殊。就算換了衣服,沒有通關文牒,她們也進不了城。朕就不信,掘地三尺還找不出來幾個人!”
“萬萬不可。”孝惠太後鎮定自若地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不解地問道:“孩兒不知父後何意。這樣做,有何不可。”
孝惠太後直視著康正帝的眼睛,莞爾又垂下了眸子。說道:“此事若按現在的輿論,盡快處理。才是上上之選。如果拖到明天、後天,哀家恐怕輿情對陛下和鳳後的名望無益。”
康正帝盡量克製著眼瞼的慣性收縮,她一雙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孝惠太後。好像這樣,就能從孝惠太後眼底看清他話中的隱含意思似的。
“鳳後……陛下還想讓江珵鶴這孩子坐多久?有關陛下的負麵輿論還未散盡,這時候,實在再經不起另一波的醜聞了。此事拖得越久,越是會有許多好事的人出來猜忌……”
孝惠太後垂下眼眸,繼續說道:“若是輿論壓力太大,萬一鳳後有什麼想不開……就不好了。所以,這件事,陛下一定要盡快處理。先穩住悠悠之口,屆時,再考慮鳳後的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