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州知府嫡三子(2 / 2)

我這一句話卻驚呆了爹爹,他那泛紅的眼圈讓我差點以為我是要被賣去青樓似的。那柳書君也微微張了張嘴,似乎車駿學堂真的是什麼萬劫不複的地方似的。

柳知府愣了一下,難掩她的惋惜之情,握了握我的說:“可惜了賢侄了……不過,過些時日,大家淡忘了這事再轉學回明耀學堂也不難的。放心吧!賢侄回去代本官向你家主母說這轉學官碟等事宜一定會如以往一樣順利解決的。”

回金府的路上爹爹隻是怔怔的呆坐著,一副愈哭無淚的樣子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月至國現在好不容易國泰民安,所以重文輕武。並且,大家刻意的不再重武,也是希望歲月靜好不要再遭遇什麼戰事。

而這車駿學堂卻是以習武為主的。雖說為的是防患於未然,以免國嘉在需要之際無可用之才,可裏麵除了世襲功勳爵位的子弟,就是一些窮苦的沒有錢去學堂的孩子。說白了就是訓練那些將來用於運糧運貨的護衛的一處營地。當然,這些貓膩,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並不知情的。

回到金府,我那日理萬機的娘親竟然一直在大廳坐等我和爹爹的歸來。她聽爹爹敘述完在柳知府發生的一切之後,竟然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不忍。

金汋平淡的問道:“玲姐兒,你為何對柳知府撒謊?”

“玲兒並未撒謊呀。”我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轉學之事,怎麼不叫撒謊?母親何時讓你轉去車駿學堂了?”金汋不怒自威的冷靜說道。

“昨天二姐讓玲兒去拿棋盤的時候,玲兒正好路過娘親的書房,聽見父親和娘親正在商議此事。玲兒不想娘親為難,畢竟這禍事是由玲兒而起的。”我裝作隱忍又委屈的樣子低下了頭。

其實我非常明白昨天我那二姐金嬋約我下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我也有問過金嬋車駿學堂是個什麼地方,她非常“好心”的告訴了我:隻不過就是在郊區的一個學堂,因為比較偏遠,所以每月才能回一次家。

我純粹是為了我自己那點兒小九九打算要去的。

雖然昨日嫡父古俊雅看出金汋並不同意,繼而又提了其他幾處在城內口碑一般的學堂。

但是如此一來,還不是每天要看見這金府的人和事?

我是個極其討厭麻煩的人,何不順水推舟坐實他這個“人情”呢?

金汋並沒有再說什麼,正當她垂下眼簾揮手示意我和爹爹可以退下的時候,爹爹不甘心的怒瞪著泛著淚光的雙眼對金汋喊道:“難道玲姐兒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你竟然這樣狠心!這些年的情感……我終究是錯付了!錯付了!”

我這人的情感本甚就淡泊,加之我也並沒有完全接受這硬塞給我的這一群“親人”。所以我隻是在金汋隱忍微怒的眼神下,靜靜的把爹爹拉走罷了。

“爹爹,你別難過了。”我糾結了許久,坐在圓桌旁,終於開口哄了哄對麵這愛哭的男子。

我這才仔細的觀察起我這一世的爹爹。他清秀的五官若不是被光陰摧殘的有些滄桑,其實放在我上一世也算是個美男子呢!

隻是我不太喜歡小鮮肉這種款罷了,所以一直沒有發現爹爹的美貌。他尖尖的下顎上還掛著一滴淚珠,這要是把我這爹爹放在我前一世的大馬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狼女要把他拐回家“好好安慰”一下呢!呃,我在想麼子……

“爹爹,你還愛娘親嗎?”我認真的看著爹爹。

爹爹被我一問,怔住了。我本想對他說給我一段時間,如果他不愛娘親了,我定會把他接走。

但是,麵對爹爹的怔愣,我又怕這麼說會引起爹爹的恐慌。所以我忍了忍沒有再說什麼。

金家上下錯綜複雜的關係實在是讓我一時之間難以完全消化,如果我想要夾縫中求生存,那就必須要把這個中的要害掌握清楚。

為什麼人家穿越就那麼輕鬆?根本不必理會各種嘈雜繁亂的規矩教條。

我必須要最大化的擴展我的行動空間。讓我自己有足夠相對自由的時間,來為自己做打算。我是這金家最不受寵的四小姐,唯一疼我護我的爹爹,卻又是我離開的牽絆和拖累。

我該如何在這險象環生的不利條件下,為自己開拓一片相對舒適的空間,讓自己安逸的生活呢?

我既不會醫術,也沒有造什麼大炮什麼高尖端的那些能賺錢的手藝。琴、棋、書、畫的造詣更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長處。

也就是小學學過蕭和橫笛,大學學過一點點古箏琵琶和吉他,工作之後學過一些女子防甚術和詠椿拳。可是,這所有的東西,我都僅僅是略知一二,是個連賣藝都不夠使的程度。

天呐,怎麼辦啊!前途渺茫啊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