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辰帶著重傷之軀被扶膺從血晶台上利用神秘的術法傳送而出,其目的地將會是扶膺口中的那邪族真正的埋葬之所,也是前所未有的危險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灰色腐朽的深淵之下,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原本寂靜無聲的景象忽地被一道紅芒打破。下一刻,夏辰的身體被一種柔和卻又血腥的光籠罩著,平緩地落到了這個角落,他的身體斜躺著。
詭異的是,夏辰原本被傷的淒慘的身軀此時竟好了大半,人雖然昏迷,可是身體表麵卻是蠕動的,或者說應該是被光芒裹動不停。隻見紅芒越發的暗淡,而夏辰身上傷口的血液卻早已止住,就連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好似他借紅芒的力量恢複了本身,而這一切並非他有意識之舉。
夏辰就在昏迷之中不斷地接受著紅芒的治療,且夏辰若是親眼所見,這治愈的速度定會叫他驚歎不已,盡管無法判斷這當中是好是壞。最為驚人的莫過於隨著紅光的黯淡,似乎淡到了某種程度,光圈的外麵居然出現了另一種顏色,白色,猶如銀蛇一般在夏辰身體表麵遊動,一條條的在遊走過程中不時發出滋滋聲,這些銀蛇赫然是細細的閃電!
這些閃電應該就來自於夏辰昏倒後,在血靈妖籠內那塊驚人的血碑!不知由於何種原因,那塊附有電屬性的血碑竟然釋放了一部分的能量加到了夏辰身上,這也是為何超出扶膺料想,耗費了遠高於預計的代價才完成傳送,現在看來,實際上就是夏辰和閃電血碑產生了特殊的聯係所致。
伴隨著閃電的遊走,夏辰身軀好轉更快,並且在他不知意下,體軀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如同以閃電鍛體。
而此時此刻,夏辰的潛意識還處在一片迷蒙之中,他迷迷糊糊感覺自己似一隻無拘無束的野兔,正奔波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上,而這片草原上的草全是銀白色,恍如覆上一層白雪。而兔子則可以無憂地啃食這片銀白草原,越吃越飽,身體愈加舒暢,他還隱約覺得自己的身軀正發生著某些變化,可他的意識依舊模糊,繼續前進在草原上。
這樣的感覺實在玄妙,日後夏辰回憶起來也不由得感歎這份美夢的滋味。不過過了大約半日,在白色閃電的治愈中夏辰的身體已經好了八九分,突然,一絲極細的紅光在他脖頸上顯現,正是一條猩紅的血線,是屬於扶膺的烙印。血線驟然放大,如同血管一般,瞬間將閃電的能量吸走大半,然後又豁然變細,最後隱沒。
“嗯?這......這怎麼可能?”
“你為何吃驚,難道那小子承受不住血靈台的傳送,死了?”
淩駕地宮裏,血晶台內,獨屬於扶膺的影子先後發出兩個聲音。
“不,他當然沒死,隻不過,我布在這小子身上的烙印,吸靈血線竟有了動靜,意味著他即將蘇醒,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不可能的,且先不論我們烙下的吸靈血線會讓他長期難以清醒,就算是方才的血靈傳送陣法也會讓他陷入沉睡,至少一個月,等到那地方真正動起來,才有可能喚醒他,怎麼會現在就會蘇醒?莫非又有變故不成?”
“不知道,吸靈血線有了感應,雖然立即消失了,代表這個夏辰有了蘇醒的傾向,但這感應過於奇妙,難以捉摸,希望不要發生什麼變故。”
“唉,著實可恨,那地方,區區一層門,竟然靈師不可入,唯凡人和他這等體質者才可。否則我們何必困於這裏幾百年!相柳啊相柳,你當真好算計!”
這時並非扶膺的那個怪聲音痛恨道,但說到“相柳”二字時,又明顯加重了怨恨,但也帶著一絲恐懼。
“哼!對你來說是三百年,可我扶膺卻是整整千年。當初相柳和你若不是先後圖謀於我,又豈會困於此......可真的也是天意啊,想不到那群邪族滅亡千年後,我們竟還能再一次見到修真體質之人”。
然而就在二者感歎之間,淩家之外一團火雲降臨。
“什麼人?給我停下!”幾個修為低微的淩家子弟早已擋在火雲前喝止,可這幾個人很快就駭然無度。
看不清火團內的人影,可是隨著嘖嘖的嘶啞的笑聲傳出,一股讓人窒息的灼熱和碾壓的氣勢席卷而來。這幾人因修為低於玄靈師二階才留守在淩家,然而被這火雲的氣勢一衝,瞬息被卷入,就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就被燒成了灰。
而後另外趕來的一批淩家人,紛紛無一上前,均在原地顫抖。
“閣下何人?好大膽子,敢在此刻在我淩家生事?”
隻見一名修為不過三階的老者勉強沉住氣,對著強大的火雲質問道,這老者做夢也想不到這團火雲裏便是威名赫赫的當代楊家老祖楊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