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河底奪寶(1 / 2)

寶珠誰愛誰拿去吧,我可不管這茬事。

白天按著地圖上的出路走著。

才沒走幾步,白天感覺藍光晃了一下,眼睛也跟著黑了一下,白天沒太注意,但娃娃傳來的話不得不讓她注意:主人主人,快把夜海藍珠奪了去,它可以幫助主人恢複的視力。

娃娃和白天訂了血盟,也算是心有靈犀,許是娃娃正在用意識連接白天的信息,又許是娃娃看某一玄境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白天失明的那一段。

可以幫助我恢複視力?

怎麼回事?有什麼科學依據嗎?

白天本不太信這些,但想起自己一進入這裏就可以看到事物了,也有些不符合科學,但自己的卻是能看到東西。再說,自己帶著記憶重生也不符合科學。

藍光再次晃了下,白天的眼前慢慢恢複淡藍色的光明,兩次都一樣,如果說這還是巧合,恐怕少有人信。

白天決定去瞧個究竟,才沒走幾步,白天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她穩定了搖搖欲墜的身子,眼睛來回眨了幾次,眼前還是漆黑一片,而後她眼睛微閉,一手扶著旁邊的泥牆,一手輕柔太陽穴,一副很累的樣子,是的,她很累,心累。

她需要平複自己的情緒。一天當中大起大落可不是一件好事,大喜大悲很有可能令人受不了打擊而精神出常。

原以為自己重見光明,可以不再依靠綢帶了,可以不再被暗地裏叫做“瞎子”,可以看到世界的神奇與綺麗……誰知,夢醒了,一切希望都破滅了,風住塵香花已盡,欲語淚先流。誰曾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不是沒有試過這種滋味,正因“僅有一線希望也要爭取”這句話鼓舞著她,心中的信念使她一次次的燃燒希望,可天不成人之美,不眷顧她,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這一刻,她想了很多很多,從前生到今世,從胎穿到孩提,從異世到此時,她茫然的睜開雙眼,盡管眼前是無盡的黑淵,她努力的睜到最大,無聲的詢問著:我為什麼可以重生?我又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

我夏錁前世今生本無所求,吃飽睡夠足矣,閑暇之際環遊探險;如今,我胎穿於世,本夏朝公主,招皇後毒害,許命不該絕,得好人相救,名喚為白天,苟且尚存,淪為布衣。我生性淡然,不貪慕榮華利祿,不希求達官顯貴,今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為我之強而爭,為我所惡而爭,全然忘卻此非我所喜,不喜哉。

更可笑的是,自己到底在爭些什麼?

皇位?不,我本一介女流,又無治國之才,爭之何用?豈能為一己之私而禍天下;強者?這是自然,這個世界沒有法律,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報仇?仇從何報?又該找誰報?探秘?關於一千年前的事我已有了個大概,若不是胡伯相告,我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也許我走的又是另一條路;說到探秘,就想起了我重生的那個世界,在我身邊的重重疑點與困惑,爹娘的死因、皇後一夥人的關係,皇上中的邪,飛劍閣的私事,朱雀的去向、玄武是否破解封印、白聖叛變是真假、其餘的白姓幫是否安好,神魔之力的秘密等等一係列的棘手問題。

想到此,白天覺得八年前逃的太匆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未解的謎;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講,白虎如果沒有帶白天逃的話,白天在不在人間都不能確保,而且經過八年的艱苦磨練,白天的五行之術十分了得。不管如何,她都必須要回去,隻要拿到了天山雪蓮,她就回去,當然,如果能找到白虎口中所說的人助自己一臂之力就更好。

一陣打鬥聲劇烈的響動,將白天從自己的小天地中扯出,她感覺自己的臉幹幹的粘粘的麻麻的,很不舒服,伸手一摸才發覺那是淚痕,自嘲的扯扯嘴角,迅速的拿出綢帶戴上,回到了現實。

她在腦海中鎖定慢慢移動的三個圈,看著他們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白天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否有隱蔽的地方方便她躲藏,這個洞是規則的半圓柱形,貌似沒有地方可以匿藏。

沒辦法,她隻好坐在原地,手執合扇,閉著眼睛疑似假寐,在腦中喚著娃娃,希望它能早點清醒。

打鬥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喘息聲,白天的耳朵異常靈敏,她算著距離,心越發的忐忑。

近了近了,越發的近了;白天的心跳的也更快了。

就在白天緊握著玉骨扇的手冒汗時,他們看到了白天。

三人對視,目光交流,一致點頭,最後,他們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白天。

一個聲音響起:“你怎麼在這?”這個聲音很有威懾力,白天認得出他,是捕獸場河邊的那一位歸回城城主。

白天站了起來,傲慢的反問:“在又如何?”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城主剛要拿出他城主的樣子,卻被另一個人搶了先:“白天?”這個人白天也認得,是在捕獸場中遇見過兩次的沈雎,這一次還是他把自己帶進來的,因禍得福的簽了個精魂還得了張地圖。

沈雎因為知道白天是女的而且還比自己小,叫前輩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叫白姑娘又會拆穿白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