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的左腰被張有勝的鷹爪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並帶出一捧鮮血,但張有勝並沒有就此停手。
他身形一扭,鷹爪再次抓向玄寂左肩,而腰部的劇烈疼痛和張有勝極快的速度無法讓玄寂做出有效的閃避動作。
“刺啦—”
玄寂左肩衣服被撕下,五道血痕猙獰的印在玄寂左肩之上。
張有勝愈戰愈勇,身形再次一閃,右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玄寂左胸。
他所有之前的招式竟然隻是為了這最後一記殺招做鋪墊,他要一舉貫穿玄寂胸膛,抓碎玄寂的心髒。
“獵鷹撕心爪!”
張有勝此時的目光猙獰而嗜血,他的整個身體已經弓成了一條直線,如獵鷹一般右爪直直掏向玄寂心髒,速度快到極致,這是必殺之勢。
玄寂此時身體被抓傷數處,鮮血直流,但他的眸子依然冷漠如冰川,他動了。
“鬼裂崩!”
此時的情勢沒有時間容得他揮刀反擊,但是他不會坐以待斃,一出手就是傾盡全力,不惜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手段。
隻見玄寂猛地屈膝,一記暴烈的膝撞,狠狠撞向向他襲來的張有勝腹部。
此時張有勝鷹爪已經快要臨近玄寂的胸膛,隻要他稍微用力就可以伸進胸膛裏一把抓碎玄寂的心髒,但是玄寂此時以命搏命,不惜身死也要跟他兩敗俱傷的手段讓他心生駭然。
他可以想象,就算他順利抓碎了玄寂的心髒,也必然會被玄寂的一記猛烈的膝撞撞擊到腹部,而以玄寂那種恐怖到不可思議的霸道力氣,可能他會被瞬間撞死。
僅僅略為思忖他便想清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他是一個很惜命的人,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
他眼中光芒一閃,他收手了。
這就是他與玄寂的差距,這就是他與一個‘葬’組織殺手的差距。
玄寂從小就被教育的就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思想,他不怕與敵人以命換名,也認準了張有勝是個惜命的人,他不敢賭。
隻見張有勝右爪一閃不再襲向玄寂的胸膛,而是迅速回轉轉為防守,防禦玄寂的暴烈膝撞,這無疑給了玄寂巨大的機會。
如果他跟玄寂真的以命搏命的話,或許誰生誰死還不一定,但是既然給了玄寂還手的餘地,那麼,迎接的將是玄寂一番狂風暴雨的恐怖攻擊。
首先。
“咣—”
玄寂一記暴烈膝撞直接撞斷了張有勝用來防守的右手手臂,並將他直接崩飛數丈之遠,這可是玄寂完全放棄防守,傾力一搏的搏命一擊,他一舉爆發了體內所有的血能,這是無比恐怖的一擊。
張有勝狠狠撲倒在地,滿嘴吐血發出淒厲的哀嚎,他的右手臂骨寸寸斷裂,僅僅一擊恐怖如斯。
“驚案一刀!”
玄寂的瞳孔閃現著驚人的殺意,他一步躍起數丈之高,雙手持刀,以無比狂暴之姿,朝張有勝頭頂當頭砍下,勢要將他斬為兩截。
張有勝驚懼的望著這恐怖一刀,眼中的光芒突然變得極為的狠厲,劇烈的疼痛以及即將麵臨的身死終於讓他施展了最後搏命的手段。
他迅速吃下一顆赤色的藥丸,境界竟然在瞬間提升到了髒血四重的修為,他的瞳孔血絲密布,麵容更是如同惡鬼般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