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的進步讓我安心了許多,每天除了練功,和鄉親們一起打結說笑,繡帕子,還多了一些任務,就是教春玲小梅和林哥學問,林哥是有基礎的,隻能單獨教。寫字,背三字經,我還經常講小故事啟發她們,讓他們多發表自己的想法。
閑著的時候,就一起琢磨做好吃的點心,拿碎布做絹花,設計頭型,有時把林哥都忽略了,林哥經常性的抱怨,春玲就笑嘻嘻的把好吃的送上,林哥就偃旗息鼓了,我穿插著講一些成語故事,簡單易懂,當然朝代要跟這個時代相符合,連林哥都一起聽。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快樂的過去了,萬物複蘇,春天悄然的來臨了,天氣開始轉暖,大家也開始活泛了起來,穿著春衣來來往往,大家開始開墾農田,準備著種糧食,林伯伯家的桃花也開了,粉粉嫩嫩,我看著桃花,想著桃花可以做胭脂,還可以做點心,到時候弄一些和大家在桃樹下吃點心,做胭脂,多美的事情。
因為春耕,我們三個隻好把練武功的時間推到了晚上,我穿著天藍色春衣,為了練武方便,改了改,倒也看不出來。
正值傍晚,我、小梅和一幫人坐在楊媽家的炕上,林哥也想和我聊天,畢竟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也知道不能毀了我的名聲,也不知道怎麼做,也不好意思進屋。
楊伯伯本來單獨去田裏,又看見林哥一邊劈材一邊是不是的聽著屋子裏的歡聲笑語,臉一板,說道:“連柴都不好好劈,你這個性子怎麼行?”
林哥反應過來,聽到爹的話,很是羞愧,低著頭劈柴。
楊伯伯繼續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難下口為你下聘呀!”
林哥一顫,不知道怎麼辦,很是迷惘,為什麼自己就是不長進。
楊伯伯歎了口氣,說:“你跟我下田吧。”林哥放下斧子,低著頭跟著楊伯伯出了門,我心不在焉的說笑著,若有所思的望了窗外一眼,嫣然一笑,繼續打著結說笑。
楊伯伯和林哥忙完田裏的活之後,擦了擦汗,一起坐到了田埂上,喝了幾口帶來的水,楊伯伯直視前方,說道:“鐵林呀,你心思單純,你也很聰明,都能考上尚文堂,可惜那時家裏窮,鄉親們也湊不出來,隻能放棄了,你雖然心有不甘,你也沒強求,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沒有多說什麼,我以為你都明白,可是我錯了,你的心性有很大的問題,心太浮躁了。”
林哥也直視前方,眼睛裏透著純淨、迷惘還有一絲堅韌,說道:“我一直知道外麵有許多優秀的人,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甚至比他們強,當我看見她之後,我就不知道怎麼了,爹,她好優秀,我一直感覺是她在幫助我,而我什麼都做不了,還說什麼做優秀的人,怎麼娶她?”
楊伯伯說道:“傻孩子,爹問你,你是想做優秀的人,還是做一個保護曉曉的男人?”
林哥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是做保護曉曉的男人,”林哥說完眼睛一亮,回頭看著爹,楊伯伯微笑著看著他,林哥明白了許多,心慢慢的定了下來,心境進了一大步。
楊伯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離開,林哥趕緊起來,隨著楊伯伯回家。
當他們回家時已是傍晚,我已回家,我在外麵喂食,林哥隔著柵欄打了聲招呼,我站起身,回頭,看著神采奕奕的林哥,微微一笑,微風拂動,衣裙微微拂動。
我說道:“你回去吧。”
我們都心照不宣的回屋去了。
過了兩天,楊伯伯請了媒婆,到方村長家裏提親,為林哥向我求親,方村長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其實是我提前告訴他的),就應承了下來,先交換了文書和信物,除了忙活田裏的莊稼,就是開始三媒六聘,一頓張羅,時間就定在了夏去秋來之際,差不多趕在收莊稼之前。
我整理著東西,小梅說道:“姐姐,你嫁過去了,我怎麼辦,我不想一個人。”
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我知道,所以你隨我一起,雖然於禮不合,找個由頭就行了。”
小梅轉陰為晴,說道:“也是,小姑子住姐夫家沒什麼不和的。”我白了她一眼,不理她了。
小梅吃吃的笑著,幫我整理著東西,我收拾了一會,說道:“這些東西是肯定要帶去的,我們有兩畝地,一畝作為我的嫁妝,另一畝歸你。”
小梅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