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絕望的時候,她遇見了西南鈺,也是在那時她告別了那段淒慘的過去,也是在那時給了她一片新的天地,讓人教她習武練毒,讓她穿著華麗的服飾,讓她站在人群的最高端,替某人執行一切密令。
一顆心早已殘缺不堪,又怎麼會在乎這傷痕累累的身體,伸出雙手把那柔順的秀發,徹底的揉成了雞窩狀態,又伸手把那完整的衣衫,撕的破爛不堪,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床底下的人給拖了出來。
用那特有的鼻煙壺,放在那直挺的鼻翼前嗅了嗅,又迅速的把那精致的鼻煙壺,捏的粉碎,眼淚也在此刻紛紛掉下,那堅硬的身軀,也在此刻顫抖著.
顫抖的身軀,往那按桌上靠了靠,那白皙的雙手也有了一絲紅腫,那蓬頭垢麵的頭埋進了雙腿中“嗚嗚嗚·……”的哭泣著。
迷迷糊糊的楓延鬆,恍惚的睜開那雙眼,腦子裏是一團遭,正好和自己的愛妃纏纏綿綿時,腦子一黑就成了這副莫樣了。
朦朦朧朧的聽到那抽泣聲,踉蹌的跑了兩步,抱著那顫抖的身軀,急匆匆的問道:“離兒,發生什麼事了…………”。
那顫抖的身軀,一個勁的抽泣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伸出那紅腫的手指,朝那明黃色的床前指去。楓延鬆急忙脫下自己的長袍,蓋在那瑟瑟發抖的身軀上,怒氣衝衝的把躺在床上的人,一拽一拖,那一絲不掛的身軀,硬生生地滾落在地上。
望著那熟悉的麵孔,望著那一絲不掛的身體,心中隻覺得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燒,燒的自己無路可退,踉蹌地指著那半夢半醒的人,怒斥道:“你……個……畜生……朕……殺了你…………”。
半夢半醒的楓雨樺,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那明黃色的身影就在也無法淡定了,雙眸放大的往身後縮,望著那晶瑩通亮的寶劍,就隻剩這一絲絲的距離時,方寸做亂的苦苦哀求道:“父皇……你聽我說,是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的……父皇你要相信我……真的……我對天發誓……若是此言有虛……我就不是太子……”。
楓延鬆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辛辛苦苦的栽培數載,想天想地都想不到會教出這樣的人渣來,屋外的侍衛聽到屋內傳來的對話聲,一窩烘的衝了進來,看到淩亂不堪的離妃,又看到一絲不掛的太子,再看到要大義滅親的皇上,隻是一眼什麼也明白了。
楓延鬆麵目絕冷的掃過身後的侍衛:“削去太子職位,再除去皇子身份,再貶為庶民,再賜魂酒……。”
魂酒又被稱為斷魂酒,一喝不出七響,便會七孔流血而亡,即便是有解藥,若在七響之內,沒有及時的服下,也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虎毒不食子,楓雨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會是如此的決絕,如此的不留餘地,跪著像前走了幾步,用力的扯著那明黃色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父皇,兒臣說的都是實話……實話……實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