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間破舊的房子中冒出一個人影,戴著墨鏡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別人,就是惡棍幫的彪哥。彪哥後麵跟著五個馬仔一起向剛跳出枯井的我們靠近過來。他指揮性的在空中擺了擺手,五個馬仔排成一線,把我們幾個堵在牆角。
彪哥握著長長的木棍發狠的在空中揮舞兩下,呼呼風聲應運而生:“你們是那幫屢屢壞我大事的可惡大學生?從你們天插傳銷公司的案子的第一天,有沒想到今天的結果?”
“能有什麼結果,你不妨直說?還有,我們不是大學生,而是大學畢業生,連我們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就來找晦氣,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們找錯人了。”若淼把玩著藍色水晶球,歪著頭跟尤小敏閑聊,簡直不把彪哥當一回事。
彪哥在馬子麵前受到若淼這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少女的蔑視,麵子擱不下來,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自然而然的爆出兩條青筋。黑暗中又冒出一個麵容醜陋的男子,看著眼熟,記不清在哪裏見過。他年齡跟我差不多,鼻梁上一處凹下去,額頭上爬著條蚯蚓般的疤痕。他分別指了我和大贇一下,跟彪哥報告:“那天晚上就是他們兩,剛到手的包包被他們連搶去。”彪哥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竟然屢屢在我的地盤搞破壞,活膩了。”
仔細想想這個麵容醜陋的男子,好像是那天搶溫如玉包包的那個流氓。記得當晚我和大贇跟在溫如玉後麵,碰巧遇到眼前這位醜陋男子搶溫如玉的包包,我把他絆倒在地上,大贇順勢一拳抽在他臉上,當場暈倒在地。該來的都來了,看來今天非得把他們一窩端不可。
“爺我活膩了,怎麼著?”大贇豎起拇指向著下巴,儼然一副老大模樣。小黑發狂的從大贇後麵衝出來,直往彪哥身上撲過去。大贇心想糟糕了,小黑還沒有熟悉自己的指令,大驚失色的做著各種手勢,還是遲了一步,沒能製止住小黑義無反顧的對彪哥發動進攻。
彪哥的馬仔在怪藤林裏吃過小黑的虧,已經早有準備。在小黑撲上去的一刻,彪哥往後退了幾步,站在身旁的兩個馬仔同時出棍,一棍打中小黑的頭部,一棍擊中小黑的腹部。小黑受到兩記致命的攻擊,在空中哀號幾聲,“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五個流氓把剛掉落在地的小黑團團圍住,一通亂棍打下去,小黑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沒了動靜。彪哥激動的拍手掌:“拉回去做紅燒狗肉,大家有口福了。”
一道紫光擊中彪哥的肩膀,一陣觸電般的麻痹感傳遍全身,彪哥似乎被摁了暫停,空中揮舞拍掌的雙手停下來,張開的大嘴巴僵在那裏,兩眼露出懼怕的眼神。大贇接下來激靈出六道紫光,一一命中其他流氓的膝蓋。流氓們毫無反抗之力可言,紛紛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流氓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抱頭呻吟,大贇怒火難消,噬魂珠瞄準彪哥的頭頂,一道紫光射出。若淼早已注意到大贇的魂力流動,一道藍光準確無誤擊中紫光,紫光的攻擊力盡數被藍光抵消掉。若淼提醒道:“你這麼一道紫光打過去,他的腦袋就廢掉了。他雖然罪該萬死,但罪不至死,還是留給法律來處罰,一個噬魂師不能隨便擾亂人界的秩序。”
“小黑真可憐,竟然斷送在這幫流氓手中,我恨不得扒他們的皮,若淼你不要攔我”大贇目露凶光橫掃躺在地上呻吟掙紮的一眾流氓,舉起紫色水晶球準備發動魂光擊。一縷紫光彎彎曲曲的注入大贇紫色噬魂珠中,從內到外閃爍出幾道紫色的亮麗光芒。大贇莫名其妙的盯著紫色水晶球,喃喃低語:“我還沒有激靈,怎麼回事。”
若淼正要解答大贇的疑問,一群列成三角形隊伍的飛行物體黑壓壓的往我們的方向呼嘯而來。這群黑色的東西在光線昏暗的黑夜遠處,肉眼難以察覺,一旦靠近我們身旁,像一個個殺人不眨眼的鬼魅從黑暗中冒出來一般,窮凶惡極的撞向我們的身體。大贇不小心手臂被撓傷。若淼反應神速,身體自然往後躺,黑壓壓的一片從她白皙的臉頰掠過,驚心動魄的一幕。魂光盾繚繞在我周圍,尤小敏和墨鏡男躲在我身後,高速飛行的東西“砰砰砰”的撞在上麵,化作幾縷魂光。
若淼看見大贇的手臂往外汩汩冒出鮮血,微微低頭念動咒語,一個藍色的柔和光暈從水晶球旋轉而出,溫柔的揮灑在大贇的手臂上,血流斷然停止,傷口一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大贇連連稱奇,希望若淼傳授他治療傷口的咒語。若淼一口拒接,這是她剛剛領悟出來的“魂療光暈”,以大贇的魂修為和領悟能力是不可能學會的。“魂療光暈”對皮外傷固然見效,可是需要消耗噬魂師過半的魂力,萬不得已是不會隨便激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