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大開著,婁寒急忙衝了過去,卻覺得有大雨撲麵而來,夾雜著狂風,將窗戶扇得嘩嘩直響,婁寒連忙將窗戶關上,轉身一摸,心涼至底。
這些葉子經過這幾天的晾曬,幾乎已經幹透。可是現在,早已經被雨水泡軟。
婁寒無力地坐倒在地,現在也不過隻剩下幾天的時間。若是再重曬一遍的話,時間遠遠來不及,並且這天氣,怕是一時半會,並不會有陽光。
這些天,太後正愁抓不到她的把柄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後必定會在心中偷偷笑吧。
就在此時,昏暗的燭光照出一個長長的人影印在地上,婁寒和心中不免緊張,摸到一根木棒緊緊攥在手中,等到那人出現,婁寒鬆了一口氣,是司子翊。
司子翊很快趕上前來,他問婁寒是否遇到麻煩。婁寒很無奈的告訴他:“可能我們不能夠在重陽節那一天,將菊花酒製好,交給太後宴請群臣。”
王爺摸著濕透了的花瓣,不禁皺眉,但是很快她想到一個好辦法,“幹脆這樣吧,我們將它們哄幹就好了。”
火烤過之後味道大變,不單單要做好,太後要求味道一絕,她說即便沒有經驗,可是這製酒之事如此簡單,隻要按照以往的經驗做的話,味道不會差。
可誰知道偏偏在這個時候下一場大雨。司子翊便命將曬製菊花的宮女帶來,問她們:“到底是誰,居然連窗戶也不關,大門也不關,就讓這花白白地被淋濕?”
宮女們在半夜熟睡之時,被帶到司子翊麵前,她們極為緊張,有的擺手說:“不是奴婢,明明離去之前已然將門關好,奴婢並不知道門和窗為何會開?”
有的人則大聲叫屈:“剛剛的風是這般大,一定是風將它們吹開的!”
簡直是荒謬,不待婁寒生氣,司子翊已然喝道:“每天晚上這兒是需要上鎖的,鎖呢?誰管著?”
“是奴婢。”她們中一個女子隻是微微的抬頭,是一個圓圓胖胖的宮女,壓低成細細的嗓音,小聲地說道,“奴婢離開的時候確認已經鎖好了。正因為放心,所以就算是下大雨,奴婢也認定這兒必定無事,奴婢也沒有想到,居然門會被人打開。”
“賊喊捉賊,就是你故意沒鎖上,故意想刁難王妃對不對?”
“沒有啊,還請王爺明鑒,奴婢不敢!”胖宮女驚慌不已。
胖宮女快急哭了,司子翊還欲再說,婁寒卻已經製止他,令他不必再問。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將罪魁禍首揪出來,這花瓣也不會變幹。
記得往常的菊花酒,幹花都被研成細細的粉末,灑在酒裏麵。落入酒缸底部,使得酒有淡淡的菊花香味兒。
婁寒用手撫摸著這些濕花,她抬頭問道:“為何非要用粉末呢?其實就用整花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