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使者驚叫起來,“我不遠萬裏來到此處,就是為了麵見司子翊,將皇上的旨意傳達給他,你說這話,難道是不希望我見到王爺?”
咄咄逼人的目光望著保全,保全有一陣緊張,手心一片潮濕,他訕訕地笑著說道:
“保全沒有這個意思,是覺得大人如今剛到,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極為辛苦,保全希望大人能夠先回去好好歇歇,在重要的事情也要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再說吧。”
這般說,倒說到了使者的心坎上。確實,這一路上的飲食實在是不堪一提,難以下咽,保全見到他微微心動,心頭大喜,立刻示意人將他帶走。
使者口中猶自說道:“我們就說好啦,等我吃完之後,你一定要安排我和王爺相見,我這還帶著皇上的旨意呢,可不能夠再拖延下去。”
保全連連點頭說他知道了,之後,那人才歡歡喜喜地離開。
他一走,保全緊蹙眉頭,這件事情他又無法和眾人商議,隻得自己不安地在帳內踱來踱去,思量對策。
原先軍營裏麵,若是婁寒在的話倒十分好辦,婁寒和司子翊都會易容,隻要找一個身量和司子翊相仿的,易容一番之後便可應付。
可如今他們都不在,這該怎麼辦好呢?
隻要能夠令使者不見到王爺的真容,那就好辦,為今之計,隻能夠令人裝病。保全很快令人進來,細細的囑咐一番之後方才作罷。
酒足飯飽的使者過來,大刺刺地往中間一坐,便向他要王爺。他拍著腰間的聖旨說道:
“這一次,我是來快話的,你快讓王爺出來接旨。”
保全原先是笑嘻嘻的,可是他這個時候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很是頹然地抱著頭,無奈地對使者說道:
“大人,你不知道吧,王爺重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
保全說的泫然欲涕,一個大男子漢,低著頭擦著眼淚。
使者旋即臉色一變,不安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保全之後哀慟地上前摟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起苦來。
“王爺來到此處後水土不服,不久之後就病倒了,王爺擔心三軍恐慌,一再囑咐保全,不要將此消息外漏。同時,就連藥他也是偷偷地服,不肯讓人知道他現在生病了。”
還未開戰,主帥變重病,確實是不好的消息,需要封鎖,隻不過,使者的眼裏依舊浮起深深疑惑:從未聽見有人說起嘛。
心中隻覺得這般怪異,使者隨後立刻站了起來,他催促保全:“你帶我前去麵見王爺,我要看看他如今如何。”
保全搖了搖頭,提著袖子,將眼淚拭幹之後說道:“並不是保全不讓大人去相見,隻不過嘛。”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使者很不耐煩,他滿懷著皇上的期望,可不能夠無功而返呢,此時他焦急地等著保全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