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論是抓藥,還是煎藥從來都沒有假手於人,根本就瞧不出任何原因,甚至他們到了最後,還將陳將軍換了,轉而是別的人來醫治王爺,可是依舊如此,這件事情愈發玄妙。
“軍中已經有了傳言,說是司子翊遭到報應,他曾經所殺死的亡靈,如今正在向司子翊報複,所以通過這一小小的傷口,令他漸漸腐爛,漸漸死去。”
司子昊無意當中將百姓的流言告訴婁寒,同時他義憤填膺,惱恨地說道:“那些無知之人便是這樣的,他們在胡言亂語,你不要掛在心上。”
眼見到婁寒神色黯然,則不住地安慰,“你放心吧,司子翊定然會好起來的,不過是一點小傷嘛,大不了讓他回到皇宮裏麵再去醫治,宮中有的是太醫!”
隻是路途遙遠,再說這兒若是沒有主帥,必然是混亂一團,這種方法並不可取,婁寒歎了一口氣。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突然有個士兵匆匆前來,衝著婁寒叫道:“王妃,那個陳醫師他跑了。”
婁寒臉色大變,之前司子翊是由她醫治,若司子翊身體出了問題的話,陳醫師定然也有責任。
他這一走,查不出緣由之下,司子翊的傷勢隻會更重,婁寒來不及對司子昊說明,自己抓起劍,便隨著士兵朝外衝去。
司子昊初聞,他的臉色也是大變,得意一笑,果然那個人現在逃得還算及時,婁寒還沒怨怪到他的頭上來,他先是自亂陣腳,現在逃走,簡直是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他自己。
可是司子昊還是擔心他會脫不了身,被抓後熬不住,到時候將自己也供出來,所以他急忙追上婁寒,衝著她叫道:“你別著急,我陪你一同前去!”
婁寒不置可否,幾人騎上馬,很快地朝著城外走去。不等出宮,碧春已經匆匆忙忙地找到她。
她的手中還帶著一個藥罐,瞧著實在是莫名!婁寒不覺停下腳步,轉而緊緊著眉頭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小姐是這樣的。”碧春語帶哭腔,“今天奴婢無意當中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壞的藥罐,小姐您看。”婁寒在猛烈的陽光之下朝裏一望,裏麵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洞。
“就是一個小洞而已,又有何奇怪?”婁寒很快將藥罐遞回給她,自己則欲出門追趕,可是碧春卻拉住她,隨後她的雙手一攤開,手帕上麵居然是一個小小的紗布袋子。
“小姐您瞧,這個東西它一丁點兒恰巧塞在那個空隙裏麵。
這裏麵奴婢去問過了,它是一味發散的藥,有了外傷的人吃了之後,傷口潰爛的更快,當時我們找不出緣由,就是因為他們是在藥罐上做了手腳。”
“原來是這樣!”婁寒神色一驚,連忙從她手中奪過手帕,細看了一看,確實細細微微的一個紗布,拿著往裏放的時候,恰巧剛剛好。
尋常的時候,就是用水衝洗,也難以衝掉。到底是誰,居然這樣心思叵測地害人?她看了看藥罐,這個罐子也不似尋常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