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眼前的醫師突然雙眼一亮,緊緊地盯著這張藥方。婁寒不覺緊張,忙問道:“是不是這張方子有問題?”
醫師大喜若狂,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藥方衝著她們說道:“這方子可真是絕了,這可是治刀傷的上好的方子啊,難道家中的病人是受了箭傷不成?”
連這個都能夠瞧出來?婁寒對他佩服之至,急忙點頭。
醫師讚歎不已:“這種方子,奇就奇在它所用的藥都頗為普通,可是,效果卻是一流,隻不過如果不是體格健壯之人,難以承受。”
他將方子遞還到婁寒的手中,“放心去用吧,傷不了人的,真正有效的話,那麼身上的傷很快便能夠痊愈。”
婁寒聞言心中直打鼓,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人嗎?或許真是自己想多啦,她連忙將藥抓回,交給士兵前去煎藥,自己走回來陪著司子翊。
司子翊顯然已經在等候婁寒多時,一見到她,便立刻將她喚回至眼前:“剛剛去哪兒啦?我等了你許久。”
婁寒沒有說出對醫師的懷疑,她隻是淡淡地說道:“就在街上走了一走,你如今感覺如何?”
那個傷口使他無法動彈,司子翊側躺向一邊,對她微微一笑:“我很好,不過有一些枯燥而已。”
婁寒甜甜一笑,讓碧春搬了一張凳子在床邊,自己坐下,“那我就在這陪著你吧。”
司子翊神情愜意,唇角微微上揚,雙目微合,婁寒在他的身邊,他便覺得欣慰。婁寒望著他的時候,眸底凝著淡淡的溫柔,就像是一潭幽幽的溪流,流淌著柔情。
婁寒淡淡地說著話。
她說有許多士兵們都有意向要留下來,隻不過他們的忠誠度,對於整個皇城來說都是一個考驗,隻不過若是他們真正臣服的話,這對皇城來說是一個絕大的機會。
婁寒同時悄悄地說道:“俘虜的數目,對皇上隻是上報一半。”司子翊猛然睜開眼睛,定定地望著婁寒,婁寒依舊神情坦然。
眼波流轉之間,才悄然說道:“不過是上千的人馬而已。我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有這一些人在手,心中更為有底。”
司子翊幽深的雙眸,跳躍著熠熠的火苗,他的眉頭微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這樣也行,未來總歸是有變數,好大喜功,隻會帶來災禍。”
見他並沒有責怪自己,婁寒麵上一喜,連連點頭:
“這也是我之前聽到的一個故事,為何會有人對皇上敷衍,用陳茶代替新出的茶,那是因為若是皇上品出新茶葉味道一絕。
以後皇上不會再喝陳茶,便會時時要求新茶供應,茶農們如何有活路?”
司子翊聽後也不覺陷入深思。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藥已經煎好送了過來,婁寒接過去之後,微微地嚐了一口,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