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寒心中無比感動,正因為王爺的深情和保全的照顧,她的傷恢複得極快。保全交給婁寒一張地圖:
“這是屬下來的時候繪製的。上麵細細標明著我們到時候逃出的路線,還有回到北玥國的路線。”
匆匆說完,隻聽見外麵有喧鬧的聲音,保全輕輕地叮囑了一回著,才趁著黑暗隱去行蹤,婁寒將地圖袖入袖中,神色如常。
幾日後,等到她自己終於能夠正常行走,於是開始不停地訓練著,直等著能離開的那一天,不能拖保全的後腿。
可是偏偏在第二天,婁寒便被北玥國國王帶走,將她關在囚車裏麵駛向麥城。
婁寒回頭張望的時候,發現保全並不在,此時更覺得前路茫茫。一行人來至郊外的一間歇腳的茶棚裏麵,婁寒幹渴得喉嚨間似要冒出火來,可是對麵並沒有給她一杯茶的意思。
但是在士兵中間,婁寒見到了正偷偷張望的保全。他眨了眨眼睛,很快悄然向她靠近。
婁寒有些許的擔憂,她不住地四下張望,這時候,前麵的林子當中出現了幾個人,為首的赫然是司子翊。
此時已經顧不上保全,婁寒不覺全身一顫,身上帶著鐵鏈的聲音隨即咚咚作響。
眾人這時候也發現了司子翊,迅速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緊緊地盯著司子翊,更有人將刀架在囚車上麵,威脅著司子翊不許再靠近。
幾人隔著遠遠的距離在討價還價,北玥國國王得意地說道:
“如今,婁寒在我們手上,你們若是希望她平安的話,就照我們之前所提的意見去做,若不然的話,我們一定將她殺了,同歸於盡!”
這時司子翊沒有高高坐在馬上,他立刻跳了下來,牽著馬的韁繩,朝前走了兩步。可是北玥國王顯得緊張,立刻叫道:“你們站住,都說過了,不能再靠近。”
“好,好!我不靠近!”司子翊立刻擺手,表示自己會聽從他的話,隻是對於他們的提議,司子翊即皺眉頭,麵色閃過一絲為難。
“北玥如何都是聽我們皇上的決議,我在此事並不能夠做主,還請眾位放了婁寒,其餘的,我們再慢慢商議。”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若是放了她,以後我們又能夠如何為自己討回公道?你帶著所有的士兵離開北玥,整個北玥還給朕!
至於你之前統領朕的子民,傷害朕的皇子,這些事情這一概不計較,朕隻希望以後能夠有一方天地安靜地養老,不必像現在這樣四處飄零。”
“你說的這個都挺容易解決的,就像是當時的皇子一樣,我們皇上寬容大量,原諒他的罪過,隻是他到了最後依然執迷不悔,觸動了我國的律法,才會將他驅逐。”
“別說啦,”北玥國國王麵色難堪,朝著司子翊大喝說道。那一些是他的傷疤,是他的傷痛,每一次想起,心中便火燒火燎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