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之後的聲音極小,似乎是在勸說皇子,可是皇子每一次還反饋回來的,卻是歇斯底裏的吼叫,看來他們根本談不攏。
婁寒頗為無奈,歎了一口氣,先是揮手讓小櫻下去為公主準備安胎的藥,自己則敲了敲門。
“進來。”是公主清脆的聲音。婁寒進去之後發現皇子正抱頭蹲在地上,公主雖然坐在椅子裏麵,但是,傾身上前,關切地望著皇子。
婁寒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一切,反而,皇子抬起頭的目光充滿著憤怒,很快起身,轉過一旁,不再理會婁寒。
眼見公主隻是著急,身體並無異樣,婁寒這才放心,之後,婁寒對公主說道:“我想該說的話,你也和他談完,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公主眉頭微擰,望著皇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扶著婁寒的手,緩緩站起,公主悄聲問婁寒:“他不會有事吧?”
婁寒肯定地點頭,清亮的眸底令人安心,嘴角揚起,微微一笑:“他當然不會有事啦,你盡管放心。”
兩人才走兩步,皇子已然在後麵叫道:“我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我不做階下囚,不做俘虜,北玥依舊是我的,不是你們的。”
婁寒身子一頓,皇子就是看在她們對公主的重視的份上,所以才如此這般囂張,簡直是令人忍無可忍。
婁寒拳頭緊握,待見到公主乞求的目光,隻得長舒一口氣,同時冷冷的朝後麵說道:
“你不要癡心妄想,你若是覺得這兒住得不夠自在的話,大牢裏麵有很多處,可以供你選擇。”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公主離開了大殿。
出去之後,公主全身有微微的顫抖,身子在寒風當中愈發顯得柔弱,婁寒柔聲勸她:“皇子一時糊塗,等到後麵他必定會想通,你放心吧。”
公主淒然落淚,傷心地說道:“皇子一向固執,堅持己見,從來不會聽人勸說,他認定的事情,必定會要堅持到底,這一次,對他來說打擊太大,我想,他一定會難以釋懷。”
原先對待公主忽冷忽熱,也是因為公主的身份高出他許多,現在他的國已滅,他要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這對於皇子來說,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婁寒眉心一動,若有所思,有一個提議,在她心中悄然地生根發芽,隻是,婁寒覺得司子翊和皇上未必同意,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待到晚上,備好了一桌酒菜,婁寒翹首以待,直等到黑幕降臨,司子翊才遲遲歸來。婁寒屏退丫鬟,自己替司子翊寬衣。
換上家常的衣裳之後,這才入席,先是給司子翊倒了一杯酒。
“瞧你這般隆重,好像有喜事。”司子翊奇怪地笑問道。
“難道,尋常的時候我們不能夠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