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尷尬,更兼害怕。被子裏麵是兩具光溜溜的身體,身邊相好尖叫的時候,已經被眼前的女子一掌拍暈。
身經百戰的副將雖然不懼生死,不過麵對著婁寒凜然的氣勢,再加上此時尷尬的處境,心中先怯怕幾分。
聽她這般說副將急忙否認,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我沒有冤枉王爺。”
“不到黃河不死心。”暗衛搬了椅子,婁寒就在他的麵前一把坐下,同時,嘴角含著一絲冷笑,將副將的底細清清楚楚地宣之於口。
副將臉色慘白,他並沒有得到皇上旨意能夠回京先就私自回來,隻因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想錯過,於是鋌而走險。
事了後在這兒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之際,原本覺得是最為安全的地方,可沒有料到,居然會被一名女子堵在床頭,無法動彈。
他出言製止讓婁寒別說了。
“我可以不說,但是你要如實交代,你為何要誣陷王爺?”想著自己也是堂堂的八尺男兒,哪能夠心中懼怕一名女子。
副將口中說著他並沒有冤枉司子昊,之前自己陳述的事情,確有真事,同時說自己要起床。
婁寒臉上依然悠閑,悠悠翹起的腳尖:“朝廷規定,官員不得私自在花樓裏麵流連忘返,你擅離職位是第一罪,如今在這兒是第二宗罪,嘖嘖,隻可惜你脖子上隻長了一顆腦袋。”
副將大驚失色,可是,依然硬撐著脖子:“我平定北邊也有功,皇上不會殺我的。”
“賣主求榮,從來都不會有好的下場。”婁寒輕蔑地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如今皇上不喜司子昊,你為了盡早給自己找好退路,所以才出此下策?”
婁寒所說正中他的心事,隻是此番卻不能夠承認,副將連連搖頭,說他並沒有這樣想,這一切都是她自說自話。
“我給你機會你就不珍惜,事實就是司子昊所藏的兵器是他的士兵所用,這些都是朝廷記錄在冊,有跡可循。”
副將麵色慘白,他所做的事情,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經被婁寒看穿。這樣兵器的事情可大可小,可有可無,隻看王爺現在是何處境。
如今王爺身陷囹圄,況且,牆倒眾人推,若是能夠供出些許他的罪狀,也許以後就能夠平步青雲。
副將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可是在婁寒麵前如何能夠明說?他一時之間張口無言。“你是現在告知真相,還是讓人就這樣將你抬到皇上的麵前?”
副將被婁寒逼入絕境,手無寸鐵,無法反抗,見她是女流之輩,隨即恐嚇道:“我身上什麼也沒穿,我不會去見皇上的。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就將被子扯下來了?”
可是婁寒卻麵色如常,甚至嘴角含著一抹笑容,正意味深長地望著他,眼神似乎還有一絲嘲諷之意。
副將不知婁寒的來頭,隻是覺得非比尋常,於是便將被子一點一點地往下拉,同時口中不停地說道:“我真的要扯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