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顯得驚詫莫名,雙腿一軟,不自覺地跪了下去:“還請王爺明示。”聲小如細蚊,婁寒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
惱怒地指著他說道:“永城富庶,土地肥沃,按理說就算是幾個月不曾下雨,百姓們的生活也不至於困頓,為何會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而你卻不聞不問?”
張大人抬起頭來,目光顯得有一絲疑惑,輕聲地問道:“敢問王妃說的是何事情?”婁寒氣結。
轟轟烈烈強奪著幼女投入河中的事情,就連自己和司子翊第一天到達的晚上便遇到,而這個坐鎮在永城的父母官如何會不知道?
此時見到他假裝懵懂無知的樣子,婁寒氣得握緊了手中的暗器,不過,卻被司子翊握在掌心,搖頭示意她不可。
婁寒自然知道傷害一個巫師和傷害一個父母官自然是不同的,這時候,便偏過頭去,不想再和他對話。
司子翊沉聲問他:“晚上,給河龍娶親是怎麼一回事?”張大人知道這件事情是隱瞞不住,如今隻見到王爺和王妃對此事了然,隨後便立刻磕頭向他們求饒:
“請王爺和王妃明鑒,這個是永城的民俗啊,雖然我是這樣的父母官,可是整個永城的人,他們都瘋了,他們有的自願獻出自己的兒女,在官府出麵的時候也是橫加幹涉,他們調轉過頭來反對著我們。”
說罷,連連搖頭,表示對此事已經盡力。司子翊眸中寒光一閃,張大人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耳畔是司子翊冷寒如冰的聲音。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可這兩個多月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個所謂的娶親殘害,難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
在司子翊冷森的目光下,張大人更為震驚,這時候顫抖著身子說道:
“前麵一兩次我們前去阻攔,遭到他們一致的抵製,等到後麵他們並不讓我們靠近,就算是我們有通天的手段,就連人也觸碰不到,實在是無奈。”
“一派胡言!”驚堂木再次響起,張大人身子立刻隨著聲音不住的一個哆嗦,這時候,整個人就像是重傷一般無力地低垂下來。
這樣的蠢材,再說下去也無濟於事。司子翊招來暗衛,對其吩咐一通,之後攜著婁寒的手,雙雙離開,留下呆若木雞的張大人。
整個庭院裏麵,蟄蟲聲聲,陰涼愜意,像是世外桃源一般,無比的舒適。婁寒無聊地坐在亭子裏麵,扯著手中的葉子,丟下河中。
她很不解,問司子翊為何當時不治那個所謂的張大人的罪,這樣的人留在任上,隻會讓更多的人慘遭不幸。
司子翊卻坐在亭中品著香茗,似乎對婁寒所說的話恍若無聞。婁寒猛地跳了下來,衝到他的麵前,眼睛逼視著他:
“剛跟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嗎?”顯然極為不高興。司子翊讓她稍安勿躁,之後自己將一杯香茗推到她的麵前:“你嚐一嚐我泡茶的手藝是否有所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