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穿著灰色棉襖的男人找到了老大夫,不然就有一群人熏死在這臭味密集的地方了。老大夫口上還帶著一個類似於口罩的灰布,從包裏拿了一堆遮口布出來遞給司子翊婁寒縣令老爺和其他待在監獄的侍衛衙役,幾個人帶上之後還是沒有多大作用,但最起碼心理上得到了安慰。
老大夫從藥箱子裏拿出了閑散水,往屍體上輕輕的撒著,隨著閑散水的撒下,空氣中彌漫的惡臭味也逐漸變淡,最後消失。站在牢獄的幾人紛紛對視,都對老大夫手中的小瓶子感到十分的好奇。
司子翊垂眸,走到了屍體旁邊仔細觀察者,一旁的飛鷹遞給司子翊一個雙白色的手套,司子翊簡單的帶上後在女屍的手上撥弄著。
婁寒看著那白色手套得反光麵,不由得咂咂嘴,這手套竟然是純蠶絲的,司子翊這麼奢侈的嗎……竟然拿純蠶絲的布做手套,做手套也就罷了竟然還用那麼貴的手套撥弄一個具有惡臭的屍體……婁寒額頭冒汗,奢侈!簡直是社會主義的毒瘤!
司子翊觀察完後,微微蹙眉,將手套取了下來,簡單扔向一旁的飛鷹,飛鷹眼疾手快,一把手抓住了,拍了拍灰,疊好放進口袋裏。
“和昨天早上的屍體一模一樣?” 婁寒側過臉看向司子翊,問道。
司子翊點了點頭,淡淡道:“的確一樣,不過這些女子都是年紀尚輕未婚未育的女性。”
“你怎麼知道的?” 婁寒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剝了皮兒的木乃伊,歪了歪腦袋,連胸的縮水了,若不是因為沒有那個啥,她還以為是個男屍呢,
司子翊別過臉,輕咳道:“老大夫再確認一下。”
老大夫愣了愣,點頭道:“好的。”
婁寒看著司子翊,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尷尬,歪了歪腦袋,也不再問。
司子翊拉著自家夫人,準備離開了髒黑的牢獄。
走到牢獄中間的小道,婁寒看著牢獄的各種鐵門裏蹲著的形象各異的人,那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刺著“囚”字的刺青,一臉平淡的看著自己這個突然進入牢獄的人,婁寒愣了愣,轉過頭不再看他們,拉著司子翊的衣袖繼續往前走著。
飛影和飛鷹也跟著出了牢獄的大門。
縣令老爺出來後低聲歎了口氣,道:“也就是多加了個女死者罷了,線索還是一點沒有增加。”縣令老爺苦惱的撓著他那所剩無幾的頭發。司子翊側臉看去,淡淡道:“並非毫無線索。”
站在牢獄大門門口的院子的人們愣了愣,紛紛看向司子翊。
司子翊淡淡瞥了眼最後出來的老大夫,道:“你看出了什麼。”
老大夫思索了一番,垂首道: “老夫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兩個女屍的共同點還挺多,我們可以根據這個共同點,找到那人要攻擊的下一個目標。”
婁寒愣了愣,嗯?老大夫變身法醫秦明?要不要這麼刺激……
“這兩個女子都是未婚未育,如果老夫沒有猜錯,這兩個女子是剛剛滿十八歲的,皮膚和血液都是非常純淨年輕,對於用血煉內力是非常有用處的。” 老大夫看向一旁靠在樹上的司子翊,認真道:“興許這個人,翊王爺還認識也說不定呢。”
司子翊垂眸,還沒有回答他的話。
婁寒疑惑的撓了撓頭,用血煉內力,那究竟是多麼邪惡的武功?難不成就是電視裏演的那種邪教眾人?可是大宗貌似還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