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翊輕笑,自家夫人怎麼這般可愛,連哭起來都讓人忍不住去玩捏,他含笑點了點頭。
“你認真點。” 婁寒板著臉,這可不是再跟你開玩笑。
司子翊淡淡的笑著,隨即認真的點頭道:“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這次回來……不許再出去打仗了,你就好好當你的閑散王爺,我就好好的當我的閑散王妃。” 婁寒的桃花眼看著司子翊心裏直癢癢,他輕笑著,垂眸吻住自家夫人可口的香唇,輕聲在她耳邊溫柔道:“好,聽你的。”
這一次,皇帝禦駕親征,他率領著三十萬大軍,從淮南地區直衝向邊境,從高空向下看,三十萬大軍猶如一條長長的遊龍,在地麵上迅速的移動,走到溪邊濺起大波水花,騎兵們萬馬奔騰,馬蹄聲敲擊著地麵發出了“嗒噠嗒噠” 的聲響,身後揚起一陣土灰。補兵們背著盾和劍,整齊劃一的向前跑著,氣勢恢宏。
此時,司子翊在劍南城的翊王府裏,已經穿好了一身金色的鎧甲,身後紅色的戰袍隨風波動。他坐在馬上,目光嚴肅,看著前方。婁寒站在王府門口,看著他,今天很早就起來,給司子翊包紮傷口,她給司子翊的傷口上塗了濃濃的一層藥膏,用繃帶把他的背部纏了很多很多很多圈,生怕他動一動就會出血,毒性在今天似乎已經完全褪去了,他的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了,雖然仍舊很蒼白,但是額頭的汗也少了很多,看著司子翊的毒有所痊愈,婁寒心底裏也放心了一絲,可是背上的傷口真的很深,今早一看,那傷口深到險些戳穿他的肩膀後麵的背,一定很疼。
司子翊側過臉看著正在注視著自己的夫人,病懨的輕笑道:“夫人,為夫走了。”
婁寒閉著眼,轉過身去,不想再看他。怎麼能在他臨上戰場時又看到自己哭呢?怎麼能讓他不放心自己這個愛哭鬼呢?婁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一點都不願意司子翊獨自去軍營裏做指揮。
司子翊垂眸看著背對著他的夫人,眼眸深邃了些許,滿是心疼。他正直了身子,另一隻手使勁甩了韁繩一把,身下的黑馬鳴了一聲,便飛快的奔跑了起來,身後的飛鷹和司子翊訓練的其餘五十多個黑衣雇傭兵也跟上,騎著馬快速的跟在司子翊的馬後。
看著司子翊越行越遠,直到婁寒看不見他的背影時,她無力的暈倒在地,臉上全是淚痕。
英子驚叫一聲,急忙跟著飛影一起將婁寒扶了起來,扶回了屋子。
婁寒倒躺在床上昏迷了一整天。
外麵鞭炮聲喧鬧至極,此起彼伏,一邊未盡一邊又起,婁寒蹙眉,被吵醒了。她一張開眼,已然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無聲的歎了口氣,撐著胳膊坐了起來。一旁正在擺碗筷的英子看到自家夫人醒了,急忙端了杯茶水來,遞給婁寒喝。
婁寒渴的不行,喝完茶水後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水,道:“外麵鞭炮怎麼這麼響。”
英子輕笑道:“今天是小年,自然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了。”
婁寒愣了愣,小年了,再過幾日就大年三十了。她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推開正寢的門,走出門外。英子急忙拿上一旁掛鉤上的棉長襖追了上去:“夫人,你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