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子翊點了點頭,擺手叫他退下。
如今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自家夫人現在是活是死還不知道……怎麼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換走了。司子翊揉了揉翁鳴煩躁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既然諾勒華智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吃大宗這塊肥肉,那他就讓他一次性吃個夠。沒有這個能力還想挑這個擔子,真是不自量力。
司子翊靠在椅子上,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飛鷹站在門口輕輕叩門道:“王爺,王爺。”
司子翊靠在椅子上蹙眉道: “進來。”
飛鷹推門而入,飛影在身後跟著也走了進來, 飛鷹是飛影的師兄,習武完後兩人分道揚鑣,飛影被司子翊救了後發現自己曾經的師兄也在司子翊這裏當雇傭兵,這還是飛鷹告訴司子翊的。不過具體他們的師傅是哪個,司子翊並沒有在江湖上聽說過這個人。
自從和婁寒成親,他就讓飛影在婁寒身邊護著,飛鷹留在身邊當自己的護衛。
司子翊疲倦的抬眼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道:“何事?”
飛影和飛鷹相互對視一眼,淺淺的笑道:“王爺,王妃找到了。”
司子翊愣了愣,瞳孔逐漸睜大,腦子轉過彎來他立馬站了起來,道:“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司子翊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飛鷹無奈的輕笑,道: “王妃今天早上到了皇宮,現在在坤寧宮,不過因為發燒昏倒了。”
司子翊深吸了口氣,急忙推門出去,在院子裏牽著自己的黑馬,縱身一躍,抽著馬繩急忙趕去皇宮。站在正寢門口的華珊追在身後叫嚷著:“子翊,你去哪裏啊子翊!”
司子翊頭也不回,身下的黑馬猶如一道黑光,穿梭在街道裏,一下子不見了蹤影。飛鷹和飛鷹對視一眼,將跪倒在地上連連哭泣的華珊抓了起來,帶去後院與慕止離關在了一起。
司子翊騎著馬一路狂奔到皇宮,進了皇宮也不想浪費時間把馬拴在馬場,騎著黑馬就往坤寧宮奔,身後的太監士兵連跑帶喊說皇宮裏麵不讓騎馬不讓騎馬,司子翊愣是沒有理會,騎著馬一直往坤寧宮跑。到了坤寧宮,他把馬繩甩給在宮外看守的侍衛,自己徑直跑進了坤寧宮。
“寒兒!寒兒呢?” 司子翊有些著急,一進坤寧宮的寢房就抓著皇上問個不停。
司子依被他抓疼了肩膀,哎喲喲的哀嚎著,打下他的手道:“著急什麼,在床上躺著呢。” 說罷指了指身後微微被簾子遮住的床。
司子翊怔愣住,慢慢的走了過去,他輕輕的掀開簾子,看著床上躺著的長發人兒,雙臉通紅,額頭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嘴唇抿著,還有些泛白,身子被被子捂得緊緊的。“寒兒這是怎麼了?” 司子翊看向自家哥哥,眼裏盡是著急。
司子依無奈道:“你夫人命大著呢,不僅是你夫人,就連你肚子裏的孩子命也大著呢!”
“她為什麼……不醒來?” 司子翊坐在床邊,手伸進被窩裏去觸碰婁寒的手,被婁寒滾燙的手燙的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