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將那大夫帶到了廂房,反身將門緊緊鎖住。累的直喘氣,看來也是跑了很遠的路才找到的大夫。婁寒走近大夫身邊,看著他放下手中的醫箱,來給黑大把脈,又仔細的看了看黑大腿上和胳膊上的傷口。那大夫額頭微微出汗,一臉嚴肅。看了許久後,拿起秀中得手帕擦了擦額頭。
寒兒抱著黑大急切問道:“怎麼樣?這孩子……。”
“這孩子被什麼動物咬了?”
“被狗……被六隻。” 小宮女咬著唇心疼的看著昏睡的黑大。
那大夫吃驚的看著這孩子的傷,突然看到了他脖頸的一抹紅,那大夫連連搖頭,道:“這傷我治不得,治不得治不得。” 嘴裏叨叨著就要離開這裏。
寒兒愣住,怒道:“你為何治不得!” 小宮女連忙站在廂房門口,堵著廂房委屈的看著自己找來的大夫,生氣到:“你不是說你什麼病都能治好的嗎?”
那大夫轉過身有些害怕的看著黑大的脖頸,道:“這被狗咬傷的傷是可以治好,消消毒塗塗藥縫縫針養幾天就好了,這可被人控製得病啊,小生不過是個小大夫,這當真是不行……。” 穿青衫的大夫拿著藥箱就要離開廂房。
寒兒瞬間啞口無言了,看著懷裏的黑大咬唇沒有在說話,而小宮女還不懂什麼意思,站在廂房門口堵著仍然不願意讓他走。“小姑娘啊,我求你放我走吧,小生當真是不行……。”
“你救救他吧,他要留更多的血了!” 小宮女拉著那大夫的袖子,硬是不願意他走。
寒兒冷著臉,垂眸淡淡道:“小彩,放他走吧。 ” 小宮女愣了愣,看著寒兒,有些驚訝。婁寒看著黑大的脖頸,也無可奈何,站在寒兒一旁,說:“把藥箱留著。”
寒兒抬頭看著一旁的空氣,淡淡道:“你要走可以,把你的要藥箱留著。” 說罷,一把短匕穿過那大夫的腋下,直直的插在門欄上,那大夫原本想要離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把匕首嚇得腿軟,他也不敢反抗,隻好講手中的藥箱乖順的放在桌子上,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小宮女懊惱的將門又重新關上,很不理解的走在床邊:“你為什麼要那大夫走啊,他可以救黑大的!”
寒兒看著小宮女急迫的神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如今,誰也救不了黑大了。” 說著,將黑大的脖頸暴露給麵前的小宮女看,隻聽咣當一聲,小宮女嚇得昏倒在地。
寒兒扶額無奈,已經病了一個,如今又倒了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婁寒將地上的小宮女抱起,放在床上,放在寒兒身邊。在寒兒的視角裏,小宮女是自己浮起來的,自己浮到床上去了。她抱著黑大,淡淡道:“你是誰?”
婁寒也坐在床上,在沒有被識破的膽顫,輕笑到:“一個和你很有緣的人。”
寒兒看著婁寒說話的方向道:“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
婁寒也不知道,如今隻能用有緣來解釋了。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 寒兒眼裏沒有了警惕,因為她知道她不會害她們。
“因為……。” 婁寒猛地捂住胸口,突然的冰冷和疼痛讓婁寒一下子無法忍受,她擰著眉看著四周,隻覺得眼花繚亂重影繁多。寒兒的唇在動,她聽不到是什麼,婁寒被疼痛蒙蔽了大腦,她狠狠地捏住胸口,瞬間倒在床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