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乍暖還冷。
正在整理財務報表的洛依曉,被一陣電話鈴聲吸走了心魂,手機屏幕上慕言兩個字讓她的嘴角微微上挑,她迫不急待的按下了電活。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柔的男聲,但語調卻略顯沉重:“依曉,你出來一下,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慕言,怎麼了。”
“嘟,嘟,嘟……”還沒等說完,那頭就已經掛掉了電話。洛依曉既擔心又疑感,慕言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叫自己出去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想到這,洛依曉拿起衣服,假也沒請,直接衝了出去。
旁邊的尚月露出邪魅的笑,惡狠狠的說道:“洛依曉,這次你死定了。”說完尚月抽出一張財務報表,毫不留情的撕成了碎片,把剩下的交到了科長手裏。
而此時的洛依曉什麼也不知道,她依然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慕言的號碼。忽然,她像突然恍然大悟一樣,走向路邊一家餐廳。
餐廳裏,慕言安靜的坐在窗邊,優雅的搖晃著手中的半杯紅酒。直到洛依曉的腳步聲傳來,他才向她的方向看一眼。洛依曉先開了口:
“慕言,你怎麼了。”
“先坐下,我想跟你談談。”
洛依曉聽話的坐下,慕言的眼神很堅定,雙眼中不含一絲溫情。
“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依曉,對不起,因為我愛上了尚月。”
“真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守了一年的愛情,竟然以這樣荒唐的結局告終,是我傻,我瞎了眼,真要謝謝尚月為民除害。”
“依曉,想罵盡管罵吧,是我負了你。”
洛依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廳,一抹溫熱從臉頰劃過,她的心碎了,被慕言的決絕傷得粉碎,想起從前。他為她過的第一個生日,他為她做的第一頓飯,生病時他的關懷,雖然這一年來他們隻是拉一拉手,什麼都沒發生。但他對她依然是無微不至,而現在他愛上了別人,這無疑是對他做過的所有最大的諷刺。
手機又響了,是一條上司的短信,內容隻有一句話,她被辭退了,淚水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他說過不再讓她流淚,但讓她流淚的恰恰是他。
洛依曉擦幹臉上的淚,將墨玉色的長發盤起,她要堅強,讓天上的父母為她自豪。洛依曉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到公司整理自己的東西。
到了目的地,洛依曉緩緩的下車,身體挺直,快步向前走去,夕陽的餘輝照在她身上仿佛披著霞衣的仙子,不染纖塵。洛依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麵無表情的整理自己的東西。表麵上雖無不舍,心裏卻無比的悲涼。這畢竟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地方,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尚月搞的鬼。尚月不懷好意的走上前,邪魅的一笑:“洛依曉,你也有今天。”
“不還都是拜尚小姐你所賜嗎?”洛依曉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話語裏滿是諷刺。
“洛依曉,是我幹的又怎麼樣,慕言已經跟你說了吧,他愛的人是我。”
“的確如此,不過我洛依曉也不是沒人要的,我又交了一個新男朋友。”
“嘖,洛依曉,你才分手,哪來的男朋友,有本事牽出來看看。”
“好,我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說完,洛依曉轉身離開了公司。夜幕將至,洛依曉心如死灰,拿起手機撥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動聽的女聲:
“曉,怎麼了。”
“環溪,你出來陪我喝酒我失戀了。”
“去哪兒。”
“隨便。”
“夜宴怎麼樣。”
“嘟,嘟,嘟。”還沒等優環溪說完,洛依曉就掛斷了電話。優環溪知道,這丫頭一不開心就要找她喝酒,從小到大,洛依曉沒有享受過來自別人真正的關心,除了優氏兄妹,沒人關心她,她一直把他們當親人看待,一直。
優環溪穿上衣服,驅車駛向夜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