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分鍾後,離塵子納悶的收回了仙識,自言自語道:“怎麼我看見閭丘夢也有那心髒撲騰撲騰跳的感覺呢?難道我也喜歡她?真是怪了。”
浴室裏,閭丘夢抱著可憐楚楚的閭丘美一同泡在浴缸裏,一邊安慰閭丘美一邊幫她擦洗……
又十幾分鍾後,離塵子趕緊閉上了眼睛,並把身子轉了過去。一分鍾不到,仙識便看見閭丘夢抱著洗白白後的閭丘美走到了床邊,把一臉羞澀的閭丘美往床上輕輕一放,說道:“先生,您的閭丘美來了。”
離塵子砸吧砸吧嘴,發出了一串像模像樣的鼾聲。
……
第二天吃早餐時,閭丘美缺席了,閭丘夢的眼角自始至終都在微笑,離塵子則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還嗬斥了一名女奴,責怪她把麵餅弄得太硬。
“先生,您手裏拿得是肉幹。”慕容蒹葭愣了愣後提醒道。
“我知道我現在拿的是肉幹,我是說盤子裏的麵餅。”離塵子沒好氣的說道。
“先生,盤子裏是剛出爐的麵包,也不是麵餅呀。”慕容蒹葭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
閭丘夢撲哧一聲,捂住嘴笑了出來。
離塵子瞥了一眼盤子,心說這怎麼就成麵包了,為什麼要單獨給我上麵包啊?上麵餅不成嗎?
早餐過後,離塵子早沒了到處瞎逛的心情,便幹脆走進了書房裏,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一小會兒後,閭丘夢跟了進來。
“先生,您真好學。”閭丘夢說道。
離塵子腦子裏這會兒還正亂著呢,聽見後幹脆把書一丟,問道:“有事嗎?”
“先生,我妹妹閭丘美讓我來問問,先生打算如何處置她?”閭丘夢笑盈盈的問道。
離塵子一愣,一時間沒弄明白閭丘夢話裏的意思,有點訕訕的拂了拂袍子的下擺,沒有說話。
閭丘夢眼珠轉了轉,坐在了他對麵的躺椅上,問道:“先生,您該不是不想認賬吧?我妹妹可是處女,長相好身材棒,先生,您還不清楚嗎?”
離塵子心說我又不是不認賬,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弄得人家尷尬嘛。
瞧見離塵子依然沒有說話,閭丘夢有點著急了,還真怕他是那種吃幹抹淨後沒點表示的人,再說了,若不是自己姐妹倆這十來年沒背景沒依靠實力弱了點,而離塵子又明顯太過於驚世駭俗的話,就憑著閭丘美的俊俏臉蛋,閭丘夢少不得要替她爭取個正妻,不過在掂量了一晚上過後,閭丘夢卻是覺得妹妹能做到側妻就很不錯了,總要比當侍女強。有些話她倒是不會告訴離塵子的,實際上按照離塵子的能耐,要想找幾個像閭丘美這樣美麗而又死心塌地的年輕處女做侍寢侍女,容易極了,如果離塵子略微不挑食的話,那些漂亮的處女女奴也才賣到三五百千克一名,離塵子現在一個月能掙出一千個的錢來。
“先生,您好歹要給我妹妹一個名分吧。”閭丘夢的聲音放軟了一些。
離塵子點了點頭,撿起書來隨意翻開幾頁掩飾尷尬後,問道:“要什麼名分?”
這明顯是個問句,可聽在閭丘夢的耳朵裏卻變成了輕描淡寫的拒絕。勉強平息住心底升起的怒火後,閭丘夢瞪了這個“薄情男人”一眼,說道:“我們姐妹倆跟了你這麼久,裏裏外外都知道是你的側妻,我妹妹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先生,你這麼做有點過分吧。”
過分?什麼意思?離塵子怔了怔,丟開書後問道:“我過分了嗎?”
閭丘夢一愣,點了點頭,心說看他裝的這副模樣,難道還真想吃完就算啊。
“那,嗯,我是不是得去看看她?”離塵子猶豫著問道。
閭丘夢又是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意思,可看著離塵子的表情又不像作偽後,嘴裏卻順著話接了下去:“那是應該的。”
……
當閭丘夢拽著離塵子走進房間笑盈盈的說:“閭丘美,先生來看你了”時,依然軟癱在褥子裏閭丘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瞧見麵容頗顯憔悴的閭丘美哭成了一個淚人後,離塵子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被狠狠地觸動了:這是我的女人呐。
當離塵子坐在了床沿上,並且伸出手替閭丘美揩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時,閭丘美忍不住抱住了他的手,哭著說道:“先生,閭丘美好擔心您會不再理我了。”昨晚被姐姐塞進離塵子的被窩後,她徹夜未眠,怯生生的等了一宿,離塵子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轉回過身體,這裏麵的暗示意味,也太足了一點。
“別哭了,好好休息,反正我也沒事,就陪陪你吧。”說完這句話時,離塵子的臉紅了紅。
閭丘美可憐楚楚的點了點頭,臉上還掛著淚水,眼眸裏還帶著點哀怨,嘴角卻是輕輕的翹了起來,心裏那叫一個幸福啊,離蕪高地的強悍男人們,哪個曾把女人放在眼裏過,就連她那實力一般的死鬼姐夫,也是隔三差五的尋歡作樂,混沒有把她姐姐閭丘夢當回事,可離塵子先生怎麼說?陪陪你。天呐,太標新立異了,讓人有點喘不過氣啊。
“先生,收閭丘美當您的側妻吧,別讓人欺負她。”閭丘夢心裏一喜,連忙趁熱打鐵道。
離塵子愣了愣,問道:“聽你們說了好幾回了,側妻是怎麼回事?”
閭丘夢和閭丘美一愣,心說先生您居然不懂這個啊。
雖是還帶著疑惑,但閭丘夢仍是認真的解釋了一遍:在新時代的離蕪高地,男人越強悍就可以占有越多的異性資源,貴族、富商、高級軍官的後院裏,都充斥著眾多的女人,依照離蕪高地的基本法律,一個男人可以擁有六名正妻,十二個側妻,六個正妻最為首的那個,又叫做主妻,地位遠超其他的妻,主妻外的兩個正妻地位要高於側妻,側妻們則都是平等的,側妻以下的管事、隨從、侍女、自由奴仆、奴隸必須稱呼正妻為主母,稱呼側妻為小夫人,如果六名正妻同時露麵,侍女、自由奴仆、奴隸則隻能稱呼主妻為主母,其他的兩名正妻,則稱呼為大夫人。離蕪高地沒有離婚一說,成為了“妻”就代表著你完全屬於這個男人,如果沒有類似於於其他男人通奸這樣的過錯,做丈夫的不能將自己的妻隨意轉贈、買賣或者殺死。不同的妻,實際上還擁有的相應的權利,側妻可以協助丈夫管理家事,但一般不管理財帛和幹涉外事,正妻可以替丈夫管理財務以及在外事上提供建議,主妻甚至可以獲得與丈夫一般無二的權利,不過這得經過丈夫的同意。
離塵子這下算是弄明白了,鬧來鬧去,要求也不高嘛,瞥見閭丘美眼眸裏的期待後,心裏一動,脫口說道:“既是如此,做側妻幹什麼,當我的正妻吧。”在他想來,閭丘美是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而自己也是閭丘美的第一個男人,既然人家願意死心塌地的交給自己,做個側妻卻是有點委屈了。
短暫的訝異過後,閭丘美喜極而泣:“謝謝先生。”
“還叫先生呐,還不趕快改口叫夫主。”閭丘夢心中大喜,忙不迭的催促道,這可是妻室對丈夫的標準稱呼。
“夫主。”閭丘美眼眶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之前所有的擔憂和委屈全都一掃而空。
“嗯。”離塵子應了一句後,頗有點感慨,心說我這就算是坐定了凡人的椅子了吧,想了想後,竟是突然有點酸楚,不過轉念一想後也釋然了,這不正是聖仙老子所崇拜的“無為”嘛,凡人也好,仙人也罷,一瞬,萬年,都是空幽,既是經曆了,那就莫負莫忘吧。
“夫主,閭丘美有一事懇請夫主答應。”閭丘美喜淚漣漣,竟然不管不顧的爬了起來就在這床上拜了下去,“閭丘美的姐姐自小疼愛閭丘美,凡有著好的都是先盡著閭丘美先吃先用,閭丘美自知卑賤,這會兒蒙夫主厚愛納為正妻,早已心滿意足,但想到姐姐憐我愛我照顧我二十年,不願疏隔,所以懇請夫主將閭丘美的姐姐納為側妻,以免我姐妹高下過於有別不好相處。”
離塵子聽完後心裏一愣,心說這是個什麼意思?買一送一嗎?正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拒絕時,閭丘夢在床邊已經跪了下來:“先生,閭丘夢不敢奢望能與先生同床共榻,但請先生賜個名分,也好替先生打理內宅以及一幹外事。”
是啊,若真論起來,還真的給她個名分才好幫著管理啊,離塵子第一次以凡人的角度思考起了問題,思忖了一小會兒後,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獲得離塵子的同意後,閭丘夢在晚餐時宣布了兩件事:一、先生的側妻閭丘美已經榮升正妻,側妻閭丘夢,也就是她自己,獲得夫主離塵子的授權,全麵管理夢幻水工廠所有的事務;二、所有人漲薪酬百分之十,奴隸食物、飲水供給增加百分之十五。
從這晚起,閭丘美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妻子。作為正妻,她有與離塵子同宿的權利,至於閭丘夢,則因為還是側妻,並且離塵子似乎並沒有臨幸她的打算,隻好委委屈屈的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一邊為妹妹高興一邊羨慕妹妹的好運,一邊還籌算著,該再建設點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