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少司命眼中的是:無比寬闊的山路上,石階整整齊齊,緩緩向上,而偶有小彎,望不到盡頭,左右也看不邊,甚至不知道這石階有多寬。
向上,少司命一步一步地走著。於是,他就這般與自己對話。‘好重,空氣稀薄”
“果然不假,而且一上山便似加快了難度的進程。’
‘這山也太大,就是碰上普通的山憑我的體格也爬不上去啊。開始怎麼會荒謬地生出自信,好像是被老頭,還有其他人影響了,以為自己也是他們那種人。’
‘不行,他們看著呢。啊,呀,繼續——’少司命上山,沒有多遠,回頭看一看暝老頭和那五人,發現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
直到少司命確定看不到山下六人時,他已經汗流浹背了,而雙腿沉重,更嚴重的是酸痛,使他邁不開步伐。
“空氣清新呐,氧氣好少。”不確定的空氣狀況讓他昏昏沉沉。
“好整齊的石階,一個人影都沒有,開始看到的那些人呢!”
“再,走,幾,幾步”少司命默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拚命。
“再,走,一步。”
“呼。”少司命終於重重地躺在地上,因為他的忍耐幾乎已經到了極限。‘這地麵好幹淨,好幹淨~’
“呼——呼——”少司命就這樣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清新而又微薄的空氣,而無形的壓力卻讓他經臨奔潰。
“要下去了,再不久,我非得留在這兒不可。”嚴重的危機感使少司命警醒。片刻,他艱難地爬起來,伏著身體淌步往下走。
正在山下的六人沒有走開,而少司命的返程已經盡落眼底。
“暝大師,那位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男子謔虐地順道,少司命向上的狀態就讓樂印判斷,必定走不了多遠,正因為這樣,他才心有成竹地候在原地看暝老頭的笑話。
“雖然你不尋找天才很久了,又總期待著那些無法實現的奇跡。”樂印看著老人想著。
幼兒暝沒有回答,他無疑是失望了,也是不想理會這個玩弄心機的“樂四子”,隻是麵無表情地注視山貌。
少司命下山,遠遠地就覺察到了暝老頭心情的不自然,還有那四個手下的嘲諷的嘴臉。
“怎麼不再堅持呢?”暝老頭不見喜怒地問。
“已經堅持不住了。”少司命小聲回答到。
“再去吧”
“啊,”少司命驚訝一聲,“不行啊,已經盡力了,再去連剛剛原地都到不了。”
“既然小兄台無法再進一步了,暝大師何必強人所難呢。”樂印道。
雖然有點丟臉,但少司命眼中也是認同樂印說的話。
“再試試吧,應該你堅持住就能上的更遠。”
暝老頭說著,語氣卻有些肯定和強硬,當然是少司命自己認為,因為在別人的麵前的暝大師,用這種語氣說話,已經算是很溫柔了。
“我看是兄台累了吧?”樂印道。
雖然是累,但少司命渾身酸痛,更是使不上勁。‘不知道這算不算累。’少司命想。
暝老頭仿佛一醒,看的少司命渾身不自在。隻見暝老頭揮手過,淡綠色光芒觸及少司命,又仿佛融入進這個人。
頓時,少司命幾乎忍不住叫爽,讓他壓抑,酸痛的感覺全然消失,呼吸也順暢了。仿佛之前的勞累從未出現過,腰挺得更直,眼鏡也睜的更大。
看到少司命如此,暝老頭更是歎氣般搖了搖頭,樂印,他身後四人仿佛更加的不屑。
發現麵前人的表情,少司命仿佛低沉,恍然失落。
“這樣,去吧,盡力讓你上的更遠。”暝老頭對少司命說。
“好吧,我盡力。”沒有底氣地說完,少司命又踏上了那條龐大的石階路。
這路上。
少司命心中猶如哽咽,吃力地邁開一步一步。
計較著顫抖的一呼一吸,當少司命看到,意識到超過了上一次的高度,他隻有這個念頭,腦中不再想著其他——一片渾濁。
再過幾步,猶如蝸牛般緩慢的前行,少司命整個人搖搖欲墜。
然後,幹脆地栽倒,輕輕倒在石階,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
這時的暝老頭,仿佛失落來的太大。但依然已經準備好的出發,用持續原始的方法,迅速地攀登在悠長的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