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發現這兩族中人通婚,將會是千夫所指,必欲殺之而後快,支持者也往往被私刑滅門。這時候,往往法律追究也會極其無力,走走形式而已。
因此,即便寇洪是大帝好友,也不可能有膽量與竺國世俗作對。允許黑鐵人在廉價房間居住以及擔任通常隻有青銅人才能從事的服務人員,已經是冒竺國之大不韙,他怎麼敢做出如此可能招致家門盡滅的“蠢事”,收留這樣的禍根?
陳江流與悟空正在驚疑,悟空忽然感應到有人匆匆接近,他抬頭望去,隻見兩個青年人非常緊張地過來。其中一個人說:“兩位貴賓,你們好。我叫寇梁,這是我弟弟寇棟,家父寇洪。父親年紀大了,有些事忘記說了,這裏是特殊客人區,他們最怕被人打擾,所以除了指定服務員,別人是不能接近的。還請理解配合。”
悟空:(依然好奇)哦?還有這樣的規矩,不知道這些客人都是什麼人?
寇棟:(不耐煩)都說了他們怕打擾,當然也不願被知道名字!你這人還要問東問西,懂不懂禮貌?
寇梁:(不滿)寇棟,怎麼說話呢?這兩位是來自我們故鄉貞元國的貴賓,是大帝的客人。別說他們身份如此尊貴,就算是普通客人,我們身為提供服務者,可以這樣無禮嗎?尤其作為貞元人,我們對故鄉貴賓更要客氣!
寇棟:(不服氣)我……我這不是著急嘛!再說了,我生在竺國,長在竺國,我又不是貞元人!
寇梁:(更為不滿)弟弟,你忘了父親怎麼說的?無論我們走多遠,隻要我們是他的兒子,就是貞元人的後代!你怎麼可以背祖忘宗呢?
陳江流:(笑)好了,好了,沒關係。隻是一點小事,不要說得這麼嚴重。我們不知道規矩,無心越了界,是我們不對,我們這就走!
說完,陳江流便拽著悟空離開,兩人是走樓梯而來,又從樓梯間離去。其實,如果他們乘坐電梯,會發現這一層電梯,根本無法停留。
寇棟慌忙將樓梯間門鎖閉,不滿說:“大哥,都是你跟父親,惹這麼大麻煩回來。我幫你們,你還罵我!”
寇梁當即厲聲反駁:“你這是幫我們嗎?跟貞元貴賓凶什麼?讓父親知道,他也要罵你!”
“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連累你們了,實在對不起!”說話者正是打開房門的那位美女。
看見這美女,寇棟口中嘀咕著:“你不用道歉,收留你的是我老爸和他,一個是我爹,一個是我哥,就算連累到我,我也認了!”
寇梁:別亂說話!難道琳娜不是你朋友嗎?
寇棟:(冷笑)琳娜是我朋友,但不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人家選黑鐵人也不選你,還那麼傻,我走了!(一溜煙跑掉)
寇梁:(又羞又氣)寇棟,你除了亂說話還會什麼?(轉向琳娜)對不起,我弟弟就這樣,別把他的話當真。我,我,我真的拿你當親妹妹,沒有別的想法……這,這會不會是我高攀了?
琳娜:(笑)寇梁,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信任你,魯克也信任你。不要忘記,我們三個是永遠的好朋友、打破種族隔離的鐵三角!
寇梁:對,我們是鐵三角!魯克幹什麼去了?看他剛才走得那麼匆忙。
琳娜:(黯然)我讓他潛回去看看情況,避免有什麼意外。再過三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如果有機會,你多替我去看看父親。
寇梁:放心,伯父那邊我會上心的。你也別灰心,家父說阿裘那那夥人不得人心,新政遲早會在人民支持下實施。隻要阿裘那之流倒了台,實現了種族平等,你們一定有機會回來與伯父團聚的。
寇梁的話,並未能安慰琳娜。因為,琳娜早就聽父親說過,即便新政實施了,世俗觀念沒有百年左右無法糾正過來。何況,他的父親即便是革新派,偏偏在女兒婚姻問題上固執己見,否則琳娜又怎麼會逃到這酒店裏?
再說陳江流與悟空,察覺到酒店有異,但畢竟不了解情況,不敢多說。
第二天,月護陪同客人們前往大帝的會客大廳,皇宮特意請了大酒店的廚師烹飪震旦人的飲食。
本來,這種場合,阿裘那首相也該出席,偏偏他說自己渾身上下肚子疼,請了病假。
如此明顯的謊言,大帝怎能看不破?可是對這不臣之心路人皆知的首相,他也無可奈何。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宴會廳中大部分都是大帝知心之人,至於其中有沒有暗通阿裘那的兩麵派,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起來,大帝真不拿陳江流等人當外人,宴會上竟然叫自己女兒來倒酒。
當公主來到悟空麵前,悟空忽然眉頭一皺,卻不說什麼。陳江流看出兄弟的異樣,輕聲問:“怎麼了?這公主有什麼不對嗎?”
悟空悄聲回答:“這公主的外貌跟酒店裏那個美女一模一樣,不過她根本就不是公主,她的震旦人身體是用變幻術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