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他派去的人是死人麼?不是說已經把葉筱筱迷暈了送到梅若謙房間裏了麼?不是說梅若謙喝多了跌跌撞撞的進的房間麼?不是說在葉筱筱包裏放了針孔攝像機嗎?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自己精心謀劃的這一切,到頭來會是這番景象。多麼諷刺、多麼可笑、多麼無厘頭。
看黃石奎站著不動,梅若謙沒再理會他,徑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黃董事,你怎麼來了?”冷鋒看著自己的牌,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梅總,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和我們黃董事私交那麼好。”
梅若謙淡淡的一笑:“黃董事說找我談生意。純粹公事。”
“是嗎?”冷鋒嗤笑一聲:“我都不知道黃董事這麼拚,深更半夜還在忙公事。這麼一對比,顯得我這個總裁……嗬嗬,是不是有點……不敬業?”
黃石奎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油光發亮的腦門往下趟。
“哪裏的話。冷總這叫勞逸結合。沒聽說過麼,會幹活又會玩的人才更適合幹事業。”說完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牌,挑出一張打出去:“二條!”
“胡了!”筱筱一下子把手裏的牌都攤了開來,“二條放衝,我清一色。”
“靠!”丁柔氣的直跺腳,“大叔!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你都放了幾回衝了,這回更離譜了,清一色誒。我真懷疑你前世是不是善財童子。”
“抱歉。”梅若謙聽了小柔的抱怨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剛從國外回來,外國人流行打德州撲克,很少玩麻將,所以牌藝不精。”
“牌藝不精沒事兒。”冷鋒說:“下次多出來打打,牌技馬上蹭蹭的提高。”
“就是。”筱筱附和道:“小柔!打牌而已麼。別那麼計較啦。剛才梅總放衝給你的時候,你不是還美滋滋的照單全收嗎?哦,這回放我一次衝,你就不樂意了?”
“嗬嗬!”丁柔尷尬的笑著:“最近手頭緊,賺點兒零花錢唄。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們,你們可是財大氣粗之人,不會那麼小氣吧。”
丁柔呆萌誇張的表情逗樂了一桌子人。
黃石奎被晾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難受的想死。看著麻將桌前的四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他想還是走為上策吧。
黃石奎剛一抬腳,梅若謙馬上叫住了他,“黃董事,你不是有開發案要和我談嗎?你稍等,坐下喝杯茶,等我打完這圈就好。”
“不,不用了。”黃石奎抹了把汗:“你們玩吧。開發案的事改天再談。不早了,我先走了。”
“等等!”冷鋒突然開口喊住黃石奎,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朝黃石奎的方向一扔:“這個東西送給你。拿好了,下次別亂丟。”
黃石奎接到東西一看,一張臉瞬間成了豬肝色,居然是針孔攝像機。藏得那麼好,怎麼會那麼輕易被發現?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紕漏?
他全身的血液瞬間湧向頭頂,努力控製情緒才沒有暈倒,轉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黃石奎離開房間後,牌桌上的四個人興奮的神色才緩緩的凝重起來。
看其他三個人都不說話,丁柔忍不住開口道:“這個老家夥就是弄暈我的那個混蛋嗎?”
三個人朝她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哼!看起來一副奸詐相。”丁柔嗤之以鼻道:“我就納悶了,這麼老土的戲碼怎麼在現實生活中真的有?我以為仙人跳隻有影視劇和裏才有呢。”
“現實生活中當然有,和影視劇不都取材於現實嘛。嗬。仙人跳?”梅若謙睨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你小小年紀懂得還真不少。”
丁柔不服氣的撅嘴道:“我不小了,我都快二十了。”說完盯著筱筱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焦慮不安的說:“姐,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你誒。雖然弄錯了對象,擺了個烏龍,沒有達到目的。你說下次會不會還對你下手啊?”
話音剛落,冷鋒冰冷的目光就砸了過來,丁柔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馬閉嘴。
筱筱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對我下手也要點本事吧。一般人輕易近不了我的身。”
“話不能這麼說。對方既然敢這麼幹,就不怕你有功夫。無恥之徒的下三濫手段防不勝防。”梅若謙說完轉頭看向冷鋒:“冷總,看來是到了你該清理門戶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