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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考完試的當天下午就接到了筱筱打來的電話。一聽是讓她在天翼的年會上表演芭蕾,而且還有豐厚的獎金,丁柔頓時覺得天上劈裏啪啦掉下來一大堆餡餅。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兒?她這是在做夢麼?天翼這麼知名的娛樂公司的年會,多少明星大牌雲集的盛會,向她這種還在學校的小菜鳥,能在這樣的場合露個臉已經是不容易了。居然還能上台表演,這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誒。
於是丁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後,她興奮的差點在原地做起了側手翻。
正在手舞足蹈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大作,丁柔以為是筱筱又打來囑咐她練舞的事情,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喂,姐……”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鍾,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是我,梅若謙。”
丁柔一聽嚇得差點連電話都掉到了地上,怎麼是他。都怪自己冒失,看都沒看就亂叫人。
這老家夥八成是打來讓她教舞蹈的,這債真是追的緊,她今天上午剛考完試,下午電話就追來了。
丁柔剛才還歡喜雀躍的心情刹那間沉到了穀底,蔫蔫兒的開口道:“哦。是你啊。有事嗎?”
梅若謙:“你考完試了嗎?”
丁柔:“嗯,上午剛結束。”
梅若謙:“怎麼啦?考得不好?聽你聲音沒精打采的。”
丁柔清了清嗓子道:“你少觸我黴頭了好嗎?我可是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的。”
“哦,是嗎?”梅若謙輕笑一聲,道:“那是我小看你了,抱歉。”
“切。”丁柔冷哼一聲,道:“有什麼事兒快說。”
梅若謙:“你該不會得了健忘症吧。你可是答應我要還債的。”
“我沒忘!”丁柔咬著嘴唇,這個男人是有多過分啊,動不動就說還債,一說她就會情不自禁的聯想起那晚的情景。
梅若謙:“沒忘就好。晚上六點,我到校門口接你。不見不散。”
“喂,不要在校門口……”丁柔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喂,喂,喂……”
混蛋!真是有病,難道他不知道用這種豪車在校門口接她這種曠世大美女,會讓她承受多大的非議麼!
晚上六點整,一身運動裝扮的丁柔緩緩走出校門。為了低調,她還特地在運動服外麵套了一條寬大的長款黑色羽絨服。隻要把連在羽絨服上的帽子一戴,加上冬天天黑的早,嘿嘿,這樣一來,就是爹媽都不一定認得。
丁柔站在校門口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梅若謙的車子,她到底不是女超人,不到十分鍾,便在寒風冷冽中瑟瑟發抖起來。
丁柔拿出手機來一看,已經六點一刻了,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居然敢遲到,丫的找抽啊!
丁柔平生最恨不守時的人,尤其是男人。於是乎,她二話不說,找到梅若謙的號碼打了過去。
那頭電話剛接起,也不等對方開口,丁柔已經劈頭蓋腦的吼了過去:“喂,梅若謙!你可真是大牌誒。你知不知道我在校門口等了你二十多分鍾了,快凍成冰棍了,你再不來,我走了!”
吼完這番話,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鍾,才響起男人平靜的聲音,“我已經在校門口了。”
“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小時前。”
“……”丁柔張大嘴愣了足足半分鍾才緩過神來,邊四處張望邊問:“可是我沒有看見你的車啊。”
“我也沒看見你……”梅若謙剛說了這句話,似乎停頓了下,“我看見你了。”
“啊?你在哪裏?”丁柔繼續四下張望著,突然聽見背後一陣清脆的汽車鳴笛聲,一輛黑色的帕薩特緩緩的駛了過來在她麵前停穩。車窗降下來,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盯著已經徹底蒙圈的女人看了一會兒,淡淡的開口:“還不上車?”
丁柔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了梅若謙一番,又盯著眼前的帕薩特看了一會兒,依然有點不相信似的問了一句:“你的車?”
“怎麼?不可以麼?”梅若謙沒好氣的說:“你到底上不上來?”
“哦。”丁柔飛快的繞到副駕駛室,一屁股坐了進來。車裏的溫度比外麵高了很多,想必暖氣已經開了好一陣子。
“哇,好暖和啊!”丁柔發出滿足的歎息聲,不停的搓著雙手,然後去捂臉。
“我說你那輛慕尚呢?怎麼開這輛車來?害我都沒認出來。”丁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