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要你用錢償還了嗎?”梅若謙笑道:“如果能用錢來解決,剛才我何不接受林少的慷慨之舉呢?”
丁柔聞言一怔,不要錢,難道要人嗎?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昨晚我們那樣了,你就能得寸進尺。”丁柔防備的看著他,說:“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人。”
“可是隨便起來不是人,是嗎?”梅若謙輕笑道。
“梅若謙!!”丁柔臉色一沉,大喝一聲:“我說了昨天是我喝醉了!”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別激動。喝口水,壓壓驚。”梅若謙笑著將茶杯往丁柔麵前推了推:“你不是隨便的人,恰巧我也不是。你不是當家教教人跳舞嗎?正好,你來教我,算是抵債。”
“噗……”丁柔剛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全數噴了出來,濺了梅若謙一臉一身,“我說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你一個大男人學舞蹈,開什麼玩笑!”
梅若謙黑著臉用紙巾擦著臉上身上的水漬,抬頭看了她一眼,說:“誰告訴你舞蹈隻能女孩子學?我問你,你會跳什麼舞?華爾茲會嗎?”
“華爾茲?這麼簡單的舞誰不會啊?”丁柔說:“我從幼兒園開始就學舞蹈了。從小到大拿的舞蹈獎項不計其數。尤其擅長芭蕾、探戈、爵士,民族舞也略懂一二。華爾茲豈在話下。”
“哦?會那麼多!”梅若謙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真看不出來啊!”
“你別小看人哦!”丁柔氣鼓鼓的一撅嘴,然後環顧四周,笑道:“這兒地方太窄,不然的話,我可以現場表演給你看。”
“不用。”梅若謙笑道:“你來教我,我可以天天看。”
“……”丁柔張了張嘴,愣了半晌才開口:“你……你真的要學華爾茲?”
“怎麼?不可以嗎?”梅若謙說:“過段時間我要參加一個年會,被邀請的嘉賓都要跳華爾茲,所以近期得練習練習。”
“是嗎?”丁柔不相信似得看著他,“你們這種公子哥,不是從小就學的嗎?難不成你從來沒參加過舞會?”
“參加過啊!”梅若謙說:“可是我從來都不跳舞,有什麼奇怪的。這次年會特殊,每個嘉賓都必須跳。”
丁柔想了一下,說:“教你可以。那教會你後,不許再提昨晚的事情,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梅若謙說。
“打勾勾!”丁柔到底是小女孩,天真的伸出小拇指。
他一個商界精英,曾幾何時玩過這麼幼稚的戲碼。梅若謙啞然失笑,什麼都沒說,大方的伸出手來,兩人就這樣像小孩子似得打了勾勾。
丁柔開心的笑了,眉眼彎彎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學?”
“你什麼時候考試?”梅若謙雙手交疊的放在桌下,一隻手輕撫著剛剛和丁柔打勾勾的手指。
“嗯,後天,大後天考兩天。接下來就放假等過年了。”丁柔說。
“好,考完後開始上課。時間地點我定。”梅若謙說,“手機拿來給我。”
“幹嘛?”丁柔問。
“把我的手機號輸進去。”
“哦。”丁柔順從的拿出手機遞給梅若謙,“給你。”
梅若謙修長的手指迅速的輸入自己的號碼,按下保存鍵後將手機還給她,“考完之後記得聯係我。”
“沒問題。”小姑娘燦爛的笑著,一副毫不戒備的樣子。
梅若謙看著她,再度端起茶杯來品了一口,唇邊洋溢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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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和筱筱的家人吃完飯後,就帶著筱筱去了公墓祭拜了嶽母和……小叔。
筱筱看出冷鋒的疑惑,便告訴他,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家裏有什麼大事或者是值得祝賀的事情,父親和小姑都會提醒自己去祭拜一下母親和小叔。
祭拜母親天經地義,可為什麼連小叔都要一起祭拜呢?這個筱筱也不明白。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小叔,據說比母親還要去世的早,生前和父親的關係非常好,兄弟倆曾經一起創業,後來小叔英年早逝……
可小叔的死卻是家裏的一個禁忌,爸爸和姑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也不敢問。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好奇問了。結果爸爸大發雷霆,說小孩子不用管那麼多。之後筱筱就再也沒有問過有關小叔的事情。隻是很聽話的在長輩的提醒下祭拜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