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怎麼隱隱約約聽到剛才冷老夫人和冷鋒說到“美國”的字眼呢?
“哦?是嗎?”筱筱狐疑的看了冷老夫人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翻看報紙的冷鋒,沒有察覺兩人有什麼異樣,於是開口對冷鋒說道:“你要和我一起去H市?今天?”
“今天我正好休假,帶你一起去。”冷鋒說:“我們兩個都領證了,這麼大的事兒總不能不和嶽父大人打個招呼吧。我像是會這麼失禮的人嗎?”
嶽父大人!筱筱聽到冷鋒這麼稱呼父親,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我爸才沒那麼多講究呢。”
“筱筱丫頭。這事兒你還得聽小鋒的。”冷老夫人說:“這個社會再怎麼進步,終身大事還是得和家裏長輩商量商量再定,你說是不是?過些日子,我們兩家人還要一起坐下來正式商量你們的婚事呢。就算你父親再怎麼開明,咱們冷家該有的禮數還是不會少的。”
筱筱聽了覺得冷老夫人說的有理,也就不再堅持什麼,隻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冷鋒,直接掠過他的表情,轉頭對冷老夫人說:“反正,我都聽奶奶的。”
“嗯。那就好。”冷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一會兒吃完早飯,就和小鋒一起去吧。”
“好!”筱筱答應道。
吃完早飯,冷鋒親自開車,載著筱筱出發去往H市。路過H市戲劇學院的時候,筱筱讓冷鋒把車停在校門口,打了個電話給丁柔。
想著這小丫頭昨天說好久沒回老家了,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學校應該放假,順便載她一起回去。可打了好幾通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狀態。
筱筱微微蹙眉,但也沒想太多,隻當是小丫頭為了睡懶覺故意關的機。於是直接讓冷鋒繼續開車向H市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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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嵐大酒店vip客房柔軟寬敞的大床上,丁柔在體內生物鍾的催促下漸漸的醒了過來。睡眼稀鬆的望著天花板,咦?這水晶吊燈好像很豪華誒,和學校寢室那盞破舊的吸頂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床也好軟好舒服哦,和學校那張又窄又硬的木板床完全沒有可比性。
等等!丁柔瞬間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一陣子,不,這絕不是在自己的寢室裏,這是在哪裏?
她猛地閉上眼睛,腦海裏破碎的片段漸漸的串聯起來。渾身上下酸痛不堪的感覺開始蔓延。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男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和她因為緊張而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清醒,昨夜的種種猶如電影回放般一一呈現在她的眼前。
羞憤、自責、悔恨交織在一起,都是喝酒惹的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高興而喝那麼多酒,最最不應該的是喝了酒居然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丁柔低頭看了看被子裏不著寸縷的自己,整顆心拔涼拔涼的,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心裏的痛楚遠遠比身體某處的痛楚要嚴重的多。
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初次應該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哪怕不是在新婚之夜,起碼也是清醒的、美好的。而不是像她這樣,醉酒後和一個比自己大將近十歲的近乎陌生的男人。
雖然他長得是不差,應該說簡直是帥到欠揍,身家背景也是好到無敵。可他們才剛認識好嗎?況且也絕對不可能往男女朋友方向發展……
更誇張的是昨晚好像是她主動吻了他才弄得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她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知道自己一次一次的在男人身下淪陷。
由於醉酒的原因,整個過程下來,她甚至感覺不到痛楚,似乎感覺還挺美好。想到這些,她真的好想去死一死。
她不敢轉過身去看身邊睡著的男人,怎麼辦?怎麼辦?闖了那麼大的禍,該怎麼收場?
丁柔的大腦飛速的運轉,最後叮的一聲,有了最後的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乘著這位梅若謙大叔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腳底抹油開溜,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丁柔這樣決定了,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她以最輕的動作爬下床,又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最後回頭看了一下熟睡著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就當昨晚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丁柔剛打開房間的大門走出去,就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看到丁柔從裏麵開門出來,眼前這個打扮高貴,氣質優雅,年輕貌美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正要按門鈴的手,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確認自己沒有走錯房間,才又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柔,緩緩開口問道:“請問,梅若謙先生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