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還沒醒嗎?”珊珊輕問。
“國主他——”承輝語塞,不敢抬頭。
珊珊輕輕地推門而進,眼前的景象和三年前從窗戶裏窺視的景象如出一轍。天佑和金鳳衣衫不整,金鳳緊緊地抱著天佑。
珊珊的心猛然抽緊,她卻步後退,頓時覺得天搖地晃。浣清和雅芬扶住珊珊,“娘娘。”
珊珊不忍直視,黯然失色地走出禦書房。
看著未醒的天佑,承輝吸了一口冷氣。天佑漸漸睜開了雙眼,隻覺渾身無力。天佑費力起身,發現了腳邊啜泣的金鳳。
天佑大驚,“你,你為何會在本王的床上?”
“國主,下官昨晚給國主送大禦師吩咐的滋補藥,不料國主喝後渾身發熱,竟把下官錯當成王後娘娘。”金鳳哭訴,“這才——”
天佑氣憤地掀開被子,看著藥碗和紙上的一灘墨跡,天佑認真地回想昨晚的事情。
難道五味?天佑一頭霧水。該死!轉向金鳳,不料看見了被褥上醒目的落紅。天佑轉頭,不忍直視,猶如珊珊不忍直視他和金鳳。
天佑感覺熊熊怒火在胸膛燃燒,他氣憤地一拳錘向書桌。
金鳳隨之一顫,“國主息怒,是下官有錯,下官該死。國主和王後情深意重,如今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金鳳不停地叩首,“國主,求您賜金鳳毒酒——”
“夠了!”天佑厲聲嗬斥,看向金鳳,炯炯的利目如錐,“程金鳳,你休要得意,本王——會讓你騎虎難下。”
天佑憤慨地離開。
金鳳起身,整理不正的衣裙,看著被褥上的“落紅”,不禁一陣心慌。
原來昨夜天佑正要吻向她的時候,天佑忽然停住。“不,珊珊,你不是來月事了嗎?不,我不能這樣。”隨後天佑便強忍著藥性,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旁的金鳳又氣又惱,卻對天佑無動於衷。“
國主竟然記得白珊珊的月事。”金鳳看著沉睡的天佑,“司馬玉龍,你真夠疼愛她的。白珊珊,你以為這樣就能壞了我的好事嗎?”
金鳳把這恨意化作力量咬破指頭,滴下了“落紅。”雖然已是寒冬,紫竹林的竹葉卻個個墨綠如翡翠。
又是這個地方,齊國公主來訪,珊珊在這裏發泄,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珊珊沒有生氣,沒有吃醋,隻是一人坐在寒風中默默哭泣。
老天爺,為什麼你總是一次次地給我和天佑哥出難題,為什麼你不能讓我們長相廝守。一滴滴熱淚從列列寒風中落下。
經曆了那麼多,珊珊自然相信天佑不會做出這種事,可天佑廢除後妃的計劃,現在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後宮嬪妃,佳麗三千,她不會在乎,她真真在乎的是天佑,她怕天佑為難,怕天佑為她在朝廷與百官爭執。
又一陣寒風吹過,珊珊倍感寒冷。忽然有人為她披上了暖和的蓮蓬衣,隨即抱緊了她纖瘦的身軀。
“珊珊,對不起,我——”
珊珊捂住天佑的嘴,“天佑哥,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相信你。”珊珊的眼裏噙著淚水,信任卻表露無遺。
天佑把珊珊攬入懷中,兩人不語,多年的琴瑟和鳴兩人早已心有靈犀。
“天佑哥,接下來,該怎麼辦?。”
“事到如今,隻有將計就計了。”五味滿臉愧疚,雙膝跪地,在禦書房懺悔。
“徒弟,我是放了那麼一點點,可那麼一丁點都起不了作用的,這怎麼就發生昨晚的事情了呢?”五味詫異萬分。
天佑縷著發絲,“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金鳳想盡辦法,你這不就讓她抓住把柄了。”
五味追悔莫及。“唉!都怪我,要是我沒動手腳就好了,也不會讓她有機可乘。徒弟,我錯了。”
“你知道錯就好了,以後就不要送什麼滋補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