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點點浪漫,一點點遊俠的氣息,龍遊三人來到了這個山水小縣——落鳳縣。
陽光,晨露,鳥鳴,譜就一曲自然歡歌;高山,泉水,樹木,合成一幅迷人畫卷。
走在前麵的是一對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時不時傳出歡聲笑語。一隻喜鵲鳴唱著從兩人的頭頂掠過,注定今天是不尋常的一天。
“落鳳縣。”說話的女子裏著桃紅色衣裙,外罩點綴著梅花的紗衣,手持一把碧青利劍。一對銀製蝴蝶耳墜更加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清秀若水的容貌加上出塵雅致的氣息使她這個俠女別有一番風情。她便是國主身邊的紅顏知己——白珊珊。
“落鳳縣。”珊珊一邊念著一邊思索,轉向天佑,“天佑哥,這縣的名字多有趣呀?說不定,你在這裏就會找到太後她老人家的!”
旁邊的男子聽了佳人的話,朝她會心一笑。她總是那樣言你心聲,體你所想。
“珊珊啊,借你吉言,希望我真能在這裏找到我的母後。”天佑道。
隻見他身穿一襲白色繡金邊長袍,手執一把古香折扇,劍眉星目,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彰顯著不凡的氣質。
“天佑哥,你放心吧,一定會的。”珊珊嫣然一笑。
二人正說笑時,後麵一位頭係小圓冠帽,斜挎一個布包,拿著羽扇,扮相幽默風趣的矮個男子匆匆追了前來。
“我說徒弟,珊珊你倆太不像話了,也不等我一下,害得我喘著大氣追上你們,真是!”五味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抱怨,頭上的冠帽已斜至耳邊。
天佑無奈地搖頭。
“你還說呢,見到美女就往人家跟前湊,聊了這麼大半天,還怪我們不等你,真是活該。”珊珊調侃道。
“誒呀,我說你倆有所不知呀。”五味直起身,理正帽子,“那位姑娘呢,也是一位醫者。她呢,正在采藥材,我們就互相切磋了一下醫術……”五味的話匣子被打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天佑不耐煩地撓撓耳朵,珊珊一回頭,不由得一驚。不遠處彎腰采藥的姑娘,竟是太後身邊的蘇欣慈。
“……我說你倆呀!不是說石頭腦袋在這落鳳縣與我們回合嗎?我們趕緊趕路吧!”
五味一回頭,隻見天佑和珊珊正走向欣慈身邊,五味向天佑投去鄙夷的目光,“哼,這個徒弟,比我還花心。”連忙走過去。
天佑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姑娘,我們向你打聽一個人。”天佑滿懷希望。
珊珊展開畫卷,“姑娘,你應該認識畫像上的這個人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蘇欣慈,蘇姑娘吧?”
欣慈一驚,“你,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頓了一下,“莫非,這位公子是大娘要找的龍兒?”
這雖然是個問句,但對天佑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是,我是龍兒。”天佑喉嚨一緊。
三年了,天佑微服私訪,走訪民間,尋訪母後,卻背負欲選後妃的流言。三年了,多少次無緣的擦肩而過,多少次夢中的魂牽夢縈,多少次思母的眼角潤濕,多少次為線索的欣喜不已,多少次為民申冤的無奈拖延,多少次查案的險些喪命,多少次的無望與希望重燃……數不清,數不清有多少次。今天,隻因佳人的一回顧,天佑孝心感天,他真的找到太後了。
欣慈立馬帶著天佑回家。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趙羽因在縣裏等候多時,便來縣外接應。五人一同踏上了尋母的最後路程。
五人相隨一起來到了縣外的一間小茅屋——破落不堪,荒涼不已,旁邊的石凳上堆放著許多曬藥材的籮筐。天佑不禁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