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去他的根骨!
等級,去他的等級!
家族,去他的家族!
殺,她要殺得血流成河,要殺得許家今後出現年輕斷層,更要殺得從今往後,許家人提起她色變!
邪嬰如脫韁野馬,整片世界都被他的血色氣息籠罩,幾乎橫掃而過,不斷吸食人身,啃人腦,啃四肢,越吃越強。
“殺了你,邪嬰亦亡!”蕭言緩步踏出,跟在他身旁的女人手持紅菱,同步殺向許青。
這個女人很美,藍色的長發宛若波浪垂下,碧綠的眼像是九天上的公主,臉頰如玉般光滑,一襲白裙在風中飄揚,她被定為許家千百年來最有望返祖成聖之人,身份貴不可言,又是許家嫡係一脈,名許鳳!
與此同時,地麵亂石堆中,幾個家夥躲在裏麵透過縫隙看著天空上的大戰。
“精彩,真他娘精彩!”林淺風坐在石頭上喝著小酒,大胡子、糟老頭竟也在旁,千眼書生則相隔半步遠,臉比豬肝色還難看。
“我就說嘛,紫嬰丹那麼寶貴,許妖婆豈會輕易拿出?”大胡子搶過林淺風手裏的酒壺。
“多虧我們留了個心眼,一開始就裝敵對,否則定會被那老妖婆特別對待!”糟老頭沒喝酒,手裏的拐棍也收了起來,此刻背著手抬頭凝望空中大戰,背脊挺直,眼眸精芒四溢,是個貨真價實的高手扮豬吃老虎。
留心眼?裝敵對?
辰雨聽了暗暗咋舌,裝得也忒像了,唯獨可憐了千眼書生,至始至終竟充當了最佳配角!
千眼書生心裏叫那個憋悶,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這幾個家夥把他當啥了?
“喂,小子,別氣了,你瞧瞧誰活下來了?就剩你一個,跟我們混保你性命無憂!”大胡子揚了揚酒瓶。
跟你們混?性命無憂?
千眼書生真想罵一聲你姥姥,老子啥時候讓你們護了,老子能活下來全憑本事!
辰雨撇嘴,感覺大胡子忒損人了!
“大叔,我們就躲這兒,不出去幫忙?”辰雨昂著小腦袋,旋即又被一巴掌拍低下,林淺風打酒隔道:“傻呀你,出去幫忙?沒事找死,幫許家還是許妖婆?人自個內訌,關咱啥事?老子咋收你這麼笨的徒弟!”
辰雨尷尬摸鼻頭,“外麵還有好多無辜……”話沒說完又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這個世界沒有無辜的人,隻有無用的人,想不死就得變強,你……明白嗎?”林淺風雙眸深邃,盯著辰雨首次讓後者感到沉重,“想保護你眼裏的無辜人,就盡快強大起來,現在……給我閉嘴,少打擾老子飲酒看戲。”
結界世界,血腥一片,湖麵都被染紅了,死去太多人,其中不乏年輕女子及少年!
原本神聖的地方,火光漫天,慘叫和恐慌充斥一切,宛若修羅地獄,可怖無邊!
“回頭吧!”蕭言與許鳳聯手戰許青,到此時都想勸其放下屠刀,聽從家族發落。
“回頭是岸!”許鳳如戰仙,舉手投足都是強悍無匹的神通力量,任何一道都能碎滅虛無。
“哪裏來的岸?回頭便是死,我……回頭無岸!”許青未動用邪嬰,堂堂正正憑借修為與蕭言夫婦一戰。
這是心結,就算敗,她亦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