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小道上女孩興衝衝的奔跑著,手中的成績單也如女孩的心情般跳躍著,她想趕緊跑回家告訴父親考試成績的消息,而此時的家裏早已因父親突發心髒病而亂作一團,還未到門口便聽到母親的哭喊和祈求聲,女孩的手顫抖者,睜著驚恐的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大聲哭了起來,父親被送到了醫院,女孩是怎麼去的已經記不清楚了,隻記得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母親要節哀順變,看著癱軟在地的母親,女孩跑過去將母親摟著痛哭了起來,那一年女孩上初中,至今還記得那天天空濃雲密布,樹杈上零星的幾片黃葉隨風欲墜,寒風淩咧猶如刀割,滿眼望去盡是一片蕭瑟的景象,女孩的心情也如這冬季一般,從此以後她討厭冬天。
“星辰,星辰,時星辰……”同事薛海通不知道喊了時星然多少遍:“怎麼了?”時星辰回過神來問道。
“老板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薛海通努了努嘴指向老板辦公室。
深吸一口氣敲門進去,星辰正襟危坐看著老板,隻見老板翻動著上個月的銷售報表,抬眼看了一下時星辰,將報表扔到她麵前斥責道:“看看你做的報表,拿回去重新做,再有下一次你就寫辭職報告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做,”說著趕忙拿起報表走了出去。
出門便迎來薛海通關切的眼神,星辰笑了笑以示安慰,老板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心情特別不好,下了一天雨,一到下班時間大家便匆匆忙忙往回趕,偌大的辦公室隻有時星辰一人在加班,算算來這個公司已經快半年了,工作雖然壓力大、辛苦,收入也還算不算高,除了交房租,給媽媽買藥,幾乎所剩無幾,一個月前陪好友李艾景去看房,屬於一線城市的a城,即使是郊區60平米的房子也要50多萬呢,星辰也想買套房子跟媽媽穩定下來,自父親去世以後,經營的服裝廠也倒閉了,賣了房子的錢除了支付工人工資和商戶的損失已所剩無幾,原本優越的生活沒有了,為了撐起這個家母親吃了很多苦,現在年齡大了除了照顧星辰,也在家做做手工補貼家用,但是算算存款連一套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加完班回家的路上,星辰給李艾景打了個電話,李艾景是星辰大學的好友,父親是上佳電器的老板,上佳電器在a城小有名氣。光分店就有七八家。雖然家境優越,但是李艾景絲毫沒有有錢人的壞毛病,為人隨和,心地善良,在危難之時給與了星辰很多幫助。
“小星星,怎麼了?”艾景戲謔的叫著星辰。
“恩……我有事求你幫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時星辰開口說道
“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的。”電話那頭李艾景坐在沙發上正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
“上次你說的工作,我想去試試。”時星辰趕忙說道。
“我上次也就說說而已,你要是有急用我可以先借你,我幫你想辦法,那種地方雖然工資高,但是你知道的很複雜,作為好朋友我勸你真別去。”李艾景勸著她。
“你也知道買房子是我最大的心願,就我現在那點工資何年何月才能買到房子,我媽年紀也大了,我不想她跟著我繼續過著租房子的生活,我想讓她盡快享福,至少現在我得攢下首付的錢,你就幫幫忙吧,你放心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會保護自己的。”時星辰非常堅定和真誠的告訴李艾景。
李艾景沉默片刻勉強答應了,第二天下午便告訴時星辰可以去海鑫麵試了,海鑫是a城有名說的夜總會,盡管最近a城掃黃行動搞得風生水起,但絲毫沒有影響到海鑫的生意,此刻天還沒有黑透,富麗堂皇的海鑫早已打開廳門廣迎賓客了,隻見門口的車滿當當的停著,路人紛紛側目那一排排的豪車,其中不乏駐足拍照的,仿佛參加豪車展一般。
向門口保安打過招呼,星辰便直奔頂樓辦公室,電梯門打開迎麵見到前台小姐甜笑著向時星辰問好,說明來意以後便帶著她七拐八拐來到一扇白色大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隻聽見裏麵一聲低沉的請進,秘書小姐便打開門請時星辰進去了。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張黑色的沙發,配著棕色的木質茶幾,最裏麵一張辦公桌,上麵幾摞文件,一台電腦,旁邊擺放著一盆不知道名字的綠植,辦公桌後麵的牆做成了一麵巨大的書架,滿滿當當的書,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這樣的陳設絲毫沒有娛樂場所的氣息,仿佛一個老企業家的辦公室,又帶有那麼點文藝氣息,坐在桌後麵的男人利落的短發,臉型偏窄但棱角分明,看起來年齡不超過35歲,此刻正向星辰走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雙手交叉,抬著眉毛盯著比自己足足矮半頭的時星辰:“你就是李艾景介紹來的朋友。”
“是的段總,我叫時星辰今年28歲,是李艾景的大學同學也是好朋友。”
“c大是個不錯的大學,為什麼不好好找份工作,反而要來這裏上班。”段於森慢慢踱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也示意時星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