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血手寨所在的山頭不遠處的樹林中,六名匪徒馬賊為一隊,在山間樹林間巡邏著,一對又一對匪徒舉著燈籠打著火把,各自警惕著四周,不斷地觀察著陰暗的樹林之中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大樹後麵、樹冠之中、巨岩之後,手裏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武器,隨時準備著應付敵人的突發狀況,防止被敵人偷襲。
作為混跡在血手寨多年的老土匪,他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震撼與可怕。
今天淩晨的時候,血手寨的大當家帶著二當家和一群寨內的高手早早地出去了,據說是要伏擊一個外來人。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那名外來人完蛋了,這麼龐大的陣容,哪怕是對抗前來剿匪的官兵都足夠了,沒有人會天真地覺得那名外來者能活下去。
在豐城這一帶,他們血手寨就是真正的黑/道一霸!沒有幾個人能在他們的追殺下安然無恙。
寨內那些閑的蛋疼的土匪強盜們紛紛猜測那名可憐的外來者究竟是犯了什麼事,竟然會惹動大當家親自出手,很是好奇。有些好事者甚至開起了盤口,打賭大當家多久能回來。
可是就在下午,大家都等著大當家功成歸來準備慶祝大當家再一次旗開得勝凶名遠揚的時候,二當家帶著一群互相攙扶的手下狼狽地回來了,沒有大當家那得意的大笑聲,更沒有兄弟們肆意的吹噓聲,有的隻是一群被人打得灰頭土臉的失敗者,渾身血汙、氣勢低落,甚是淒慘。
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置信。他們安慰著自己說大當家已經成功斬殺了敵人,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有事忙。
可惜真相永遠是殘酷的,當力霸張擎回到血手寨“痛哭流涕”地自責,說出事情的具體過程之後,所有人都蒙了。
隨後沒多久就是全寨進入緊急狀態,大量的血手寨人員被迅速召回,大批大批的血手寨匪徒們拎著武器開始了前所未有的警戒。
今天夜裏所有的血手寨人員都不敢放鬆,從上到下盡皆嚴肅地戒備著,寨內的當家們聚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如何抵禦那個恐怖的敵人,那個二當家口中如神如魔般可怕的凶人。
外麵的人都緊張地警戒著,每一組巡邏的隊伍都有一名煉穴期的武者作為首領,每五組巡邏小組為一個中隊,由一名煉穴巔峰的高手擔任中隊長,負責坐鎮某一片區域。
一組巡邏小隊剛剛結束了長達數個小時的巡邏,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回到血手寨大營之後,這些土匪們都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開始三三兩兩地聊起天來。
“哎,老大,你說二當家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一個身材精瘦長得如同毛猴一樣的年輕土匪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咱大當家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整個豐城都排的上號的融合之境強者,方圓千裏黑/道勢力之中真正的大佬級別的存在,縱橫江湖十多年,威名赫赫。可是二當家居然說大當家被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三拳兩腳打敗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就算是從娘胎裏就開始練功也不應該那麼厲害啊,難不成是某個武道聖門的弟子下山曆練?”
這一小組巡邏隊伍中的小頭目搖著頭說道:“不可能是武道聖門的弟子!江湖中是有公知的,武道聖門的弟子要下山曆練必須達到蛻凡之境。二當家說了,那個凶神一樣的少年隻是融合之境第一重境界,隻是戰力過於恐怖,若是武道聖門的弟子,那我們血手寨也不用這樣警戒了,直接解散了回家,各自跑路算了。”
年輕土匪縮了縮脖子,有些輕聲地說了一句:“老大,其實我想說會不會是二當家說假話了,二當家可能是想推脫失敗的責任,故意找的借口,或許當時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啪”的一聲,這名頭目直接一巴掌扇在年輕土匪的後腦袋上,狠狠地罵道:“猴子,你他娘的不要命啦?敢說這種話,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管好自己的嘴巴,上頭的事情就讓上頭去解決,他們這樣的小角色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不要多管閑事,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