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歌聽到這話，很快地不動聲色地向旁邊走了幾步，躲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
果然，下一秒齊戰鋒和雲霓霜就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齊戰燕跟在他們的身後也緩緩地走出，卻沒走遠，隻是站在房門處，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
等到齊戰鋒和雲霓霜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齊戰燕才緩緩地開口，“過來。”
夜絕歌環視了四周幾遍，才確定齊戰燕喊的是自己，心中不安著，從樹下走了出來。
齊戰燕在看到夜絕歌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神情突然地皺起了眉頭。
“誰做的？”
夜絕歌沒聽懂齊戰燕在說什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臉上的傷痕。
“是下官自己弄傷的。”
齊戰燕看著夜絕歌，眼裏有一絲絲的無奈，“就這麼坐不住嗎？你若是老老實實地在哪兒待著，本王自會派人去接你的。”
“你知道？！”
聽齊戰燕這麼說，他好像對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樣。
“不久之前知道的。”
齊戰燕很快地又恢複了常態——一副萬事在握的神態。
麵對他這樣的神態，夜絕歌反而覺得自己不用說什麼了，因為她覺得太後能夠知道的，他一定也能猴子知道。
不過雖然想是這麼想的，但是怕壞了大事，夜絕歌還是很聽話地傳話道：“太後讓下官告訴告訴殿下，雲霓霜。”
“本王知道，隻是未曾想過，一個女人竟有這般的能力，”齊戰燕說著，轉過身來看著夜絕歌，輕笑一聲，“是本王小瞧了你們女人了。”
夜絕歌望著齊戰燕春風化雨般的笑顏，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北郡的時候的事情，抿了抿唇，“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下官的身份？也早就認識家姐？”
“……嗯，三年前，她進過宮。”
齊戰燕收起了笑顏，從身上拿出一份折疊好的紙張，交到夜絕歌的手裏，“這東西你還是收好的好，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讓你脫身了。”
夜絕歌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麼——北宮玄給她的契約。
夜絕歌的心中又是一陣翻雲覆雨，她沒有想到，齊戰燕居然是如此地相信她，到了如此地步不僅沒有將她革除官職，還把契約還給了她。
所以，他還是喜歡她的，對不對？
這種事情還真的不能細想，下一刻，夜絕歌就已經覆上了齊戰燕的薄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