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齊戰燕先前是那樣堅決的態度，所以夜絕歌對於他的反應，並不抱有很大期望，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齊戰燕忽地低下了頭，他的鼻尖，都已經觸到了夜絕歌的鼻尖，他溫熱的氣息噴灑的了她的臉上，帶來了一種曖-昧的感覺。
夜絕歌驚訝地一時忘記了做出反應，就這麼震驚地看著齊戰燕，雙目相對。
她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掃過，帶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就像是一根纖細的羽毛在他的心裏輕輕掃過。
齊戰燕卻沒有動彈，低沉的聲音在夜絕歌的耳邊響起。
“你要我，說什麼？”
夜絕歌這才驚覺他們兩在做什麼，猛地向後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看著齊戰燕。
齊戰燕的眸子裏此刻一片漆黑，卻又好像帶著一些光亮，就要把人吸進去。
“你要我，說什麼？”
齊戰燕緊逼不舍，又向前跨了一步，眼眸緊緊地鎖住夜絕歌，陰晦難辨地問道。
“我……我問你，是不是對我還有感情！”
若是一般人，怕是早就承受不住齊戰燕這凜冽的氣勢，放棄繼續了。
可是夜絕歌卻不是一般人，她畢竟和齊戰燕是一起長大的，隻是紅著臉咬咬牙，沒有後退，直視著齊戰燕那雙好像要將人吞噬的眼眸，把自己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齊戰燕的語氣突然就淡了，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甚至還很不走心地玩起了夜絕歌垂下來地幾縷碎發。
但是恐怕隻有齊戰燕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多麼地緊張，絲毫不比之前的夜絕歌差。
夜絕歌也知道，齊戰燕其實不過是把她之前的問題換了一個方式拋回來而已，毫不客氣地打掉了他纏在她發間的手，很認真地看著齊戰燕，大有放手一搏的感覺地問道：“若是我說了，你也會回答我的問題嗎？”
“嗯。”
齊戰燕還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即使是夜絕歌拍掉了他的手他也是絲毫都不在意。
隻是齊戰燕用以偽裝他的緊張的漫不經心卻給夜絕歌帶來了無限的壓力。
她很清楚地知道，若是她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就必須自己先開口，否則齊戰燕有的是辦法回避這個問題。
可是她不敢，她怕她說出來了之後他會嫌棄她，就像四年前那樣。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今天的痛能讓她放手，也終究是一個好的結局。
又或許，結局並不會像她想的那樣糟糕呢？
深吸了一口氣，夜絕歌緩緩地想開了紅唇，“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