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幾乎沒有私人物品私人空間的生活。朝陽說帶我出去,也沒說去哪裏。我想的是,隻有出去這裏,去哪裏都是好的。
穿過院落,在偏門外,我看見朝陽站在馬車邊上等著我,陽光灑在他的白色的衣衫上仿佛渡了成奇異的色彩。他見我走過來,便迎了上來,牽起我的手,扶著我上了馬車。放下車簾前對外道:“走。”
我盯著朝陽,看著他轉身麵對著我,微微一笑,目光裏的溫暖就傳到了我的身體裏。在這個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裏,讓我覺得很放鬆。
“去哪裏?”
“去哪裏,夕月都是要跟著我的。我去哪裏,都想帶著你!”朝陽的眼睛,三分調笑七分認真,仿佛成了個引人墜落的漩渦。
“又瞎說。。。”我又開始覺得有熱氣在臉上湧,隱隱發燙。
“夕月。。。”朝陽望著我的眼神讓我越發心慌意亂,隻能垂下,看著他腰間的玉佩。
“朝陽哥哥,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麼?”
朝陽輕笑出聲,好像我明顯逃避的頗為好笑。但還是體貼的跟著我轉移注意力。說在書院讀書,認識了幾個好友,上課故意為難授課的夫子,下課打架也沒少過,比試射箭騎馬的時候和人打賭,贏了多少手帕。我聽著心裏開始發酸,不由哼出聲來。轉個身,背對著他。
朝陽的手伸了過來,雙臂從後麵摟住我的腰,驚得我差點跳起來。僵硬地坐著,感覺我的背貼上了朝陽的胸口,他的溫暖,透過衣服傳入了我的身體。朝陽一隻手扣在我腰間收緊,另一隻手握住我了我僵著我右手。下巴也靠在了我的頸窩。我反手掐緊了朝陽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在發抖。
朝陽滿足的歎了口氣,輕輕喚著我的名字。我的臉要燒起來了般,有點暈暈乎乎的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才試著放鬆的靠著他。恍惚間,真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改變。
“夕月,路上顛簸,你睡會吧!”
我嗯了一聲,全心全意靠著朝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