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桑被送到醫院後還是一句話沒有說過,隻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韓睿為她打點好一切,每天的公務處理都幾乎是搬到了病房,這讓他越來越憔悴起來,言寒一直為言冷的葬禮奔波著,隻有linda經常來看看她,給她講些笑話,希望能減輕他們的一些傷痛,可是這些似乎都沒什麼作用,若桑一直沒有好轉,醫生也隻是說讓家人耐心等待,暫定若桑是深度憂鬱症,韓睿幾乎是處於崩潰邊緣。
這天季海過來了,一進門把些水果放下,韓睿立即起身讓季海坐下。
“韓總現在的工作都搬過來了啊?這些事情以前估計都沒有做過吧!”
“季先生能來真是太好了,我們出去說吧!若桑這會睡著了!”
“好!”
他們來到了醫院樓下的茶餐廳坐下,表情凝重。
“若桑的情況怎麼樣了?有好轉嗎?”
“還沒有!她現在完全處於封閉狀態……醫生說是憂鬱症,隻能是等待……”
“唉!那你還真是辛苦了!”
“我準備把她父母接過來,看看是不是好點!”
“恩,這樣也好……”
半響,季海抬頭說:“若桑的事情她從不會說,不過我也知道一些,每每你在遠處等她下班的時候我都能看到她最幸福的笑容,看的出來她是很愛你。若桑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麵,這樣對她不好,不過我想你會處理好的!”
“恩!我有信心,謝謝你!”
若桑醒後發現自己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了看窗邊……
她剛剛做夢了,好像有個男人在和她說話,她聽不清楚他說什麼,隻見他全身金燦燦的陽光很是刺眼,他恍如泡沫般的透明,溫柔的目光神情的看著她,向她微笑,仿佛是在和她招手,她走近他,那個男人卻離她遠去,直到她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奔跑……
醒來後,若桑才發現自己坐在病床上,周圍沒有一個人……
剛剛那個人是言冷嗎?是嗎?
他在天國等她嗎……
他沒有死……
沒有死……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冰冷的床單上,窗台上一盆蝴蝶花在風中搖曳,仿佛是兩隻蝴蝶……
若桑下床去,撫摸著那兩隻蝴蝶,仿佛自己是其中一隻……
夢裏的人是言冷嗎?他在笑是不是……
是的,那個男人在笑……
幸福的笑容……
是這樣嗎……
……
言冷是誰……
奇怪……
那個男人是誰……
我在哪裏……
窗外的陽光明媚,若桑轉過頭去,向遠處望去,眼中異常的平靜……
遠處一位媽媽抱著懷裏的孩子坐在石凳上,嘴裏唱著兒歌,溫柔地搖著熟睡中的孩子,若桑呆呆的看著,她知道這首歌,叫《小白船》。
藍藍的天空銀河裏
有隻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樹
白兔在遊玩
槳兒槳兒看不見
船上也沒帆、
飄啊飄啊,飄向西天
渡過那條銀河水
走向雲彩國
走過那個雲彩過
再向哪兒去
在那遙遠的地方
閃著金光
晨星是燈塔
照啊照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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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睿,快登機了,你想好了嗎?真的不準備和媽回去嗎?”韓母對地低著頭的韓睿說,身後有幾位似保鏢又似管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