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點點頭。
冰稀晴把元歌當成了朋友,對於元歌喜歡趙闊也看在了眼裏,但冰稀晴本身不是一個愛多嘴的人,也就靜靜地看著烤肉,不斷翻騰。
“救命——救命——”
冰稀晴、元歌、趙闊三人耳朵同時微動,呼救聲從正東方向傳來。三人彼此環視,趙闊用法術將火直接熄滅,然後將三人的烤兔凍住,阻止香味散發,眼神上飄一下,元歌和冰稀晴點點頭,三人便一人帶一個烤兔子,上了樹。
沒過多久,一個身負重傷的道友,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斷斷續續嘀咕道:“救命——明明之前——有火光——救命啊!”
本來因有火光,激起了他的求生欲,如今火光沒了,他的希望也沒了,趴在地上哭了起來,鼻涕活著泥土:“我不想死!”
在他還在悲痛自己要死的時候,另外兩個一身黑袍的人出現,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趴在地上的男子扭轉身子,盯著兩個作勢就要殺了他的惡人,閉上雙眼,但心裏突起求生欲,咬牙拚勁全力大呼道:“我乃琉璃宗弟子,還望道友相救!”
見疼痛感遲遲未來,男子睜開雙眼,那銀色麵具黑色鬥篷的兩個人,已經消失了。這一口氣一鬆便暈了過去。
剛才趙闊一聽琉璃宗便施展冰球術,彈開了黑袍的手,阻止那黑袍殺人,本以為會有一番惡戰,哪成想,那兩個黑袍銀麵具的惡人受到攻擊後,竟然飛身引退離開了。
樹上的三人彼此對視,都感覺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結束!冰稀晴作勢要下去,被元歌用胳膊攔住,元歌感覺那兩個黑袍定沒有離開,怕冰稀晴有危險,冰稀晴將元歌胳膊移開,對著元歌道:“無事——他們還不想跟咱們硬碰。”
元歌轉頭用眼神詢問趙闊,趙闊安撫性點點頭,三人便跳下樹木。冰稀晴蹲下查看地上男子的傷勢,對著趙闊和元歌道:“全是劍傷,沒有法術痕跡!”
趙闊和元歌一聽,心上一緊:琉璃宗是附屬九岐山的宗門中較大的宗門,門中弟子連個用劍無法術的都打不過?說不通!觀那二人身法,不會法術?
“讓我看看!”趙闊用手抵住那男子額頭,讓自己靈力遊遍男子全身,疑惑更大,眉頭更皺:“說不通,他氣息亂得狠,但五髒六腑和丹田內的金丹沒有任何損傷!”
“他是結丹期?”元歌驚訝道。
趙闊神情嚴肅,對著元歌點點頭。
冰稀晴見狀明白原來如果別人靈力探查身體,是可以知道修為幾何的,這讓她疑慮起來,蘇寒雲和其他峰主是不是知道自己真實修為等級,鬧半天自己如跳梁小醜?便忍不住強裝鎮靜問道:“不直接接觸也可以探查別人修為嗎?”
元歌有些疑惑但還是解答道:“像咱們這樣的精神威壓不強的,隻能靠接觸,讓靈力遊走於他人身體,才能探查到別人修為;而像我師父,你師父,這樣的都已經出竅期的,能夠通過精神威壓不接觸強行探查別人修為。”
冰稀晴心跳得有點快,繼續皺眉追問道:“被探查的人有感覺嗎?”
元歌更加疑惑,但還是解釋道:“當然,有感覺了。如果主動被探查還好,如果是不願意但還被實力高的人探查,一般都先是感受到威壓,身體不能動彈,之後就是身體有異物入侵之感。”
冰稀晴心稍稍安定,她從未主動讓別人探查自己,也從未感受到強大的精神威壓之後感覺體內有異物入侵。冰稀晴對著元歌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元歌疑惑問道:“蘇師叔都沒教過你們這些嗎?”
冰稀晴搖搖頭,元歌感歎一聲:“自來蘇師伯就是個閑散慣得。”
趙闊那邊見二人聊完道:“將他帶到溪邊清洗一下傷口,你們和我一起去吧,幫我放風。”
冰稀晴和元歌點點頭。
一番折騰,上好傷藥,趙闊半蹲著沉思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咱們被人監視?”
冰稀晴環顧四周,心下一沉道:“沒有。”
元歌也搖搖頭:“我也沒有感覺有人監視咱們,師兄可是感覺咱們被人監視了?”
“就是沒有感覺被監視,才讓我害怕。”趙闊站了起來,盯著遠處的樹木眉頭緊皺,那麼快撤離實在太過簡單了。
冰稀晴被趙闊這麼一提醒,心裏也是緊繃的厲害:這二人將金丹期修士傷成這樣,卻被一個冰球“嚇跑”?這修士的傷竟然隻是單純的劍傷?此時他們三個金丹期的人都沒有被監視的感覺,要麼是真的沒來監視,要麼就是實力強到他們這三個人根本察覺不到。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隻有詭異二字可以形容。
元歌打斷沉思的二人道:“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回到山門,將事情稟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