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靈珠集齊,做客昆侖(下)(1 / 3)

第二日,清讓昆侖神君,一早便來請客人用早膳。

半夏扶著打哈欠的段湯湯,好奇的詢問,“湯湯,你昨夜裏去哪兒了?”

“餓的不行,出去找吃的了。”

“和誰去的?”

一提起這個,段湯湯突然想起了昨夜失足滑倒的那個吻,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沈雲霖在旁邊打邊鼓,“呃,和誰呢?”

“不是和你嗎?”段湯湯咬著牙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你們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半夏這種天真還真的讓段湯湯頭疼,這話一出,果然碧露般若易鶴之都投來了目光,疾風更是停下了筷子,滿眼都是詢問的意思。

“我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彈琴很好的!”

“是嗎?她叫什麼呀?”

“清樂。她的曲子真的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半夏聞言愣了愣,“清樂姐姐?她在昆侖山嗎?”

清讓神君咳了咳,“清樂仙子原是身體有恙,所以在昆侖山閉關修煉。”

“哦,這樣啊,怪不得湯湯你說曲子好聽,清樂姐姐可是天庭司樂的仙官呢,當然是天底下彈琴最好的了。”

“果真如此?天呐,那我可真是太有福氣了。”

正說著,一陣仙氣飄來,不知是哪裏來的玉玦泠泠之音,惹的碧露都側眼瞧了瞧。

清讓神君則驚訝於清樂的出現,她以往可是從不見外人的。她居住的後山別院,都是從不許別人進出的,平日裏也隻有一個仙婢照料起居而已。

“你,怎麼來了?”清讓神君的眸光亮了亮,別八卦的段湯湯看到了。

“我昨夜認識了兩位朋友,湯湯可以說,稱得上我的知音了,所以前來叨擾。”

繞是般若,也不禁向往那天庭的仙樂,還有那司樂仙官手裏的孤本琴譜。

清樂坐在段湯湯旁邊,原本冰冷的神情竟然生出了笑意,這讓清讓神君不免心酸起來,她果真還是惦念著那人,不惜親自結識聖巫女,為的怕是找尋他的下落。

“湯湯,我昨晚思考了一夜,雖然你我剛剛相識,卻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吧,能幫我肯定幫。”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我知道,你認識的這些朋友都神通廣大,找人不是難事,隻是人尋到後,我希望你能將我的記憶,種到他的身上。”

“為什麼?他失憶了嗎?”段湯湯好奇的不行。

“不,他已經投胎輪回很久了,喝過孟婆湯,又怎會記得前塵往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清樂頓了頓,有些哽咽的說,“北齊,蘭陵王。”

聞言,在座的人皆是驚詫的看向清讓神君,當然除了碧露,還在閉目悠閑的喝著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半夏咳嗽了幾下,“清樂姐姐,這人,昨兒清讓神君已經拜托易鶴之去尋了。”

清樂感到驚訝的看向清讓神君,眼裏有些難過,和慚愧。不過隨後轉過頭來,看向半夏,“方才沒瞧仔細,你是水神座下的小徒弟吧?”

“正是,曾經在王母娘娘的蟠桃會上見過仙子。”

“是的,我也早就聽聞過你,都說水神座下的小徒弟生的很是好看。”

半夏臉紅了紅,不知是因為別人誇她好看,還是因為自家的師傅。

倒是疾風,吃著昆侖山的玉露杏漿,大咧咧的問道。

“你們為何都要尋那蘭陵王啊?仙子有所不知,在下的這個妹妹啊,最愛聽故事了。”

清樂瞧了瞧疾風目光所到之處,正是段湯湯,“他是你哥哥?”

“我不是啊,疾風那是口頭禪,見誰都是妹妹。”

“怪不得,他是魅,而你是巫族之人。”

清樂看了看大殿中央的清讓,低下頭去,緩緩開口。

“他是我在人間的夫君,我們曾經拜過天地,結過同心結,喝過合巹酒……”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清樂的故事,而大殿中央的清讓神君落寞的神情,讓段湯湯更是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天庭的司舞仙官,向來瞧不上我,而那次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因她所獻之舞的仙子跳錯了舞步,竟怪罪於我們樂音出了岔子。所以這梁子便結下了,可我萬萬想不到,她那日約我出來,卻是將我推下了誅仙台,好在夜遊神及時將我身上施了封印,互助了我的仙脈,可惜靈珠毀了大半,回不了天庭。

我平日與洛神交好,她便去求司命星君,將我暫時安置在了凡間,正巧一女子命時已至,我便接替她,在凡間修養。

而巧合的是,那女子與我麵貌一致,所以無人知曉此事。隻不過,我剛成為她不到一月,她家便要將她嫁於蘭陵王,那個世人口中不但長相俊美,且驍勇善戰的將軍。

我那時回不了天庭,靈力低微,隻好聽從司命的話,先隱藏在凡間,不然生怕遇到不測,有心懷惡念之人覬覦我的靈珠,妖獸食我仙體。

於是,就這樣,我在那日,嫁給了蘭陵王。

洞房花燭那夜,他進了屋,我便施仙法將他定住,若他同意不碰我,我便解開。可當他掀開我蓋頭的那一刻,我卻後悔了,或許是因為他的長相,那樣好看,生的那樣美的桃花眼笑著看著我,既驚喜又好奇。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老天冥冥之中讓我遇到他,見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種感覺,或許這就是我對的那個人。

而成親之前,我曾在街上見過他的,隻不過我不知道。那時他帶著麵具,我遞了他把傘,那麼大的雨,他在林外站著,不知出神的在想什麼。也是後來他才告訴我,正是因為那把傘,他才同意娶那鄭家的女兒,也就是贈傘的我,驚鴻初見,於他於我,亦然。

掀了蓋頭,他並沒有強迫我做什麼,而是笑著問我,“喝不喝酒?”

我從未喝過酒,自是欣喜的答應,他遞過杯子,“這酒名喚‘愛’,可是‘桃花源’裏的八苦酒,旁人很難喝到的。”

我將杯裏的一口飲盡,嗆的流淚,“辣”他倒是笑了,說我是個爽快的女子,適合學武。可他看了看我的手,卻又說學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