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拓跋盺昊,是現在北契的大王,人們習慣上稱我為昕帝(昕帝?辛迪?哦!辛巴達~)。
我的母後是北契大漠上的第一美人,據說年輕的時候有好多人愛慕的,當然不是說她現在就不美了,她依然很美,隻是自從父王死後,她便再也沒有真心笑過了,我知道她活到現在純粹是為了我。
父王在的時候,總是喜歡抱我在膝蓋上,講他和母後的愛情故事,我那時還小,不懂這些,隻是奇怪這些事情不是應該母後講給兒臣聽得嗎?到我這偏偏換了角色,成了父王了,但我看的出來父王每次講的時候總是含笑看著母後的,母後也是很溫柔的望著他,所以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以後也要找到一個像母後父王這般心中有愛的女子。
十一年前,我五歲,看到滿臉淚水的母後抱著血流不止的父王,後來我才知道父王是帶著傷從戰場上趕回來的,隻為了見母後和我最後一麵,年幼的我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今後我的人生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雲塵堯成了我做夢都會夢到的人,我對自己發誓,一定要讓他也要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一定也要他生不如死!
攝政王拓跋淩他是我的第二個仇人,母後為了我改嫁於他,看到母後痛苦的表情,他興奮的樣子,我總覺得父王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於是在我十五歲那年,也就是去年,我羽翼漸豐,帶著比我大三歲的赫之赫也,沒錯,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是大漠勇猛的戰士,用計灌醉淩王,套出當年事實的真相,原來他早就得到情報,南詔與西楚聯合起來攻打北契,而他知情不報,僅僅通傳信任他的父王隻有南詔一支軍隊,最後父王是腹背受敵而慘遭大敗的。雖說他不是最直接的仇人,但是父王是他間接害死的,沒有多加猶豫,趁著他醉酒還神誌不清掉以輕心,便叫赫之赫也左右兩刀了結了他,沒有給他反抗掙紮的餘地,也沒有給他太多的痛苦。
對外宣稱攝政王突發大疾,無藥可醫,我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北契的全部大權,真正的當上了王,完成了父王的遺願,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報仇!那個深深埋在心裏的男人還沒有死,還沒讓他痛苦,我是寢食難安,於是我決定去尋西楚太子賀蘭若軒,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那個人用得什麼方法對待的我父王,我便要用什麼方法回敬他!
那個賀蘭若軒藏得還真是隱蔽,竟讓我的探子花了足足一年多的時間才找到他,邊鎮,果然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邊陲小鎮,三國交界處,天高皇帝遠,這一次我決定親身前往,去會一會這日後的西楚帝王,或許也是敵人,但這回我是當作聯盟去的。
剛搬來的那天下午,還沒見到賀蘭太子,屏退了隨行跟來的赫之赫也,帶著拓哈登上角樓,打老遠的就看到一個麵帶微笑又好像有些無奈的少年背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真有意思,那女孩的腳貌似是崴到了,心裏有種感覺,感覺那個人便是西楚的太子,我的猜想果然沒有錯,他在隔壁停了下來,我是故意高價買下的他隔壁的房子,這樣一來便好相處的多。
不知為何,我本該是把重點放在少年身上的,但不知不覺眼睛全被女孩亮晶晶的眼眸吸了進去,為了奪權,為了放鬆,我的後宮的女子不計其數,各種類型的都有,可是不會再給我母後父王那樣的感情,我知道有得必有失,我存在這個世上的信念沒有感情隻有仇恨,我是帶著仇恨才會活下去的,我要為了殺父虐母之仇活下去!可是眼前的女孩卻給我一種看透人世的感覺,感覺她屬於這裏,是這個世界意外的局外人。
當然我不會讓她看到我,但我知道賀蘭知道了我的存在,他在女孩說“白白”之前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白白”是什麼意思呢?搞不懂...
直到女孩進屋了,他才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直的看著我,甚至一直和我長大的赫之赫也也會有所膽顫,那樣子像是和我說“離她遠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