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沫沫,既然如此,我們分手吧!”
“好。”
“好?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好你個嚴沫沫,沒有心肝的丫頭,我紀白算是看錯你了,太高估我在你心裏頭的分量。”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好聚好散,再見是陌人。”
紀白臉色煞白,不可置信望著麵色不變的嚴沫沫,嚴沫沫看樣子並不像開玩笑,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著急,他不想和嚴沫沫成為陌生人,她總有法子讓自己生氣,恨得癢癢的,可隻要她肯低頭,隻要她肯先低頭,他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而他所不了解另一麵認真的嚴沫沫,在她心裏一旦認定了這個人就會矢誌不渝,而一旦是對方先棄她而去,她再不會眷戀,即使痛徹心扉。
紀白盯著嚴沫沫毫無留戀快步離開的背影出神了很久,他好像就此失去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他不會承認,他一時賭氣向嚴沫沫提出分手,他此刻懊悔無比,驕傲如他,向來隻有別人巴結他的份。
公交車站
嚴沫沫拽緊手裏的袋子,吸了一大口悶氣,才忍住即將掉下的眼淚,她一甩手,把袋子重重扔在地上,上了車子,駛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一個男孩走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袋子,從裏頭掏出了一條紅色的圍巾,直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當天夜裏,嚴沫沫失眠了,她容許自己盡情痛快的傷心,卻也是今晚,過了今晚,誰也不是誰的誰。
一月份,是最寒冷的時候,冬季的白天總是短暫而又朦朧,嚴沫沫起床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像一隻蟲子似的從暖和的被窩裏挪動出來,周末本就是她最愛的日子,可以不用早早起床上課。通常這時候她的早飯和午飯是一塊解決的。
一陣飄香從不遠的廚房散發出來,嚴沫沫的精神為之一振,迅速跑下床,桌上已經擺了三道美味菜肴,都是嚴沫沫平日裏最愛吃的,她兩隻手指剛夾過一根蒜苔,“吧嗒”就被林梅直接打下去。
“媽,疼!”
嚴沫沫微皺了皺眉頭,委屈的看向林梅。
“知道疼,還敢偷吃?還不快去洗洗。”
林梅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推了一把嚴沫沫,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嚴沫沫吐了吐舌頭,急速跑進浴室,不一會功夫又跑了回來,她向來很自覺,自覺的去盛飯,吃飯,林梅一邊坐下,一邊偷偷觀察女兒的臉色,見她除了多了兩個黑眼圈,也沒啥問題。
“媽,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嚴沫沫扒拉幾口飯,兩腮鼓起,模樣有些滑稽可愛,她已經做好了坦白交代的準備。
林梅責怪道∶“慢點吃,女孩子家家。”嚴沫沫光顧著吃,隻一個勁點頭,速度不慢反增,她心裏頭明白林梅一定要問紀白的事,紙始終包不住火,當初她可是信誓旦旦保證說學習愛情兩不耽誤,林梅這才同意和紀白在一起。
林梅試探性問道∶“你和紀白鬧別扭是嗎?我今早看見紀白那小子,他在我們樓下站了一會就走了,臉色有些難看。”
林梅是過來人,一看昨晚嚴沫沫的反常心裏就猜到八九分了,這孩子表麵上大大咧咧對什麼都不上心,但認準了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們分手了,媽。”
平淡的交代,悲劇的收場,再無逆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