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廿一的地牢(2 / 2)

這回裏麵是間石室,裏頭有擺放著些東西,是些兵器,其中有一把憚杖,一根兩頭鑲金的齊眉棍,一條鯨骨製的九節鞭,幾把寶劍、匕首,每件兵器都係著條絲綢寫著它主人的名字,每件都不是普通武林中人用過的。

當然小蛇並不認得這些寶貴,但他倒是認得其中劍和匕首的作用,想到自己確也需要利器以防萬一,所以徑直朝著劍和匕首而去,開始挑選,他先抽出兩把劍,一手一把,然後刃對刃猛往一起磕,“鏗!”火星濺迸中,一劍斷毀,一劍尚存。少年扔下斷的,又抽了另一把,再與先前一支對斬、比較。如此暴殄天物,最終隻有一把鋒利的金黃色匕首留存了下來,少年朝其讚許的瞧了瞧,而後入鞘。

這間石室依然在另一個方向上有門。

小蛇再又尋著了機關打開它還往裏頭進。

後麵又相繼有兩間石室,密室大小與小蛇進的第一間一樣,不過它們全部都空著,未放置任何東西。每間密室都是在相同的位置上有門。唯一不同的是這兩間密室通往下一間的門門縫處都緊塞著綿絮亦或皮革,少年使這幾扇門開啟時,由於綿絮、皮革這些雜物的擠入成為妨礙,石門都隻開到一半或一小半,其實這樣的門應該先細致的把皮革拿開或挑離,否則遲早會因雜物絞進機關裏頭使機關壞掉。不過關的時候還是很順暢的,目前為止,小蛇進的地方都是進來之後,門自行關上。

再往後,出現了一處較大的石室。石室門剛開的時候,少年聞到很濃的腐臭以及血腥的味道,幾欲讓人嘔吐,小蛇一個不備吸了這些穢氣,直感覺被腐臭頂得頭昏,便馬上回頭跑開到氣味幹淨的地方去喘氣,然後過了一會兒,才心裏有了準備的再往裏麵走,這間石室是牢房,長長的通道兩側俱是上達頂,下到地的鐵欄杆。至於臭味血腥味,則不難讓人想像裏麵曾發生過什麼,不過現在,這裏頭是誰也沒有的,全空著。

小蛇還往前去,這次盡頭的牆上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分出光滑的部分。大概是真的到頭了。

小蛇找了幾找,發現這次真的再沒有門了,丁點門的痕跡都沒有,少年馬上變得無比驚慌,腦袋裏嚇得一陣陣的燙,他又更仔細的反複尋了幾遍,心中希望這是因為門掩飾的太好,結果不僅麵前的牆上,連兩邊的牆他也全摸過了,推過了,踩過了,踹過了,全是實的,真的、完整的石頭,沒有門,沒有開門的機關,小蛇頹然坐倒,膽戰心驚地回頭去看進來時的那道門--他要原路退回去了嗎?這,太該死了,本想依仗著石門機關重重贏得時間,結果卻反而耽誤不少。

小蛇心知不易遲疑,遂強鼓氣力起來,飛步跑到進門的門前,再次一道道的門打開,一道道的門過。如果狼先一步到了地道的門口前,那他就隻能坐以待斃,眼看著狼進來吃他了。地道他進得來,狼也進得來,狼隻要嗅到他曾摸過的地方就可以找到機關了,甚至可能更容易,從前狼總在森林裏第一眼就辨認出陷阱,而他曾經許多時候還都是投石試出來,那時他就知道,狼比他聰明。

出去的機關和進來時開門的機關不一樣,小蛇全部要重新找,但大致上應該說是差不多的,難不倒小蛇,不過,因為心情不一樣了,這一刻的小蛇,心裏同時糾結著急、煩、懊惱,根本無法專心下來做一件事情,他手忙腳亂地撥摸著,上看一下,下看一下,焦急毛躁,本應一遍就發現得了的異常,他四遍、五遍才看見。如此又加倍地耽擱了不少時間。

待終於到了地道的台階前,小蛇放輕了腳步試探著上前,雙耳用力聆聽外麵的動靜,如此一直來到地道入口的石門下麵,慢慢把一隻耳朵往石門上貼--

“嗷!”

門外立時傳來一聲最讓他心驚的銳利嘶叫,隨即什麼撞上了石門,然後又傳來連續撕撓的聲音。

小蛇嚇得氣息一閉,連滾帶爬地下了台階,再一次深入地道,把一道道門打開、進去,進入了最裏麵的那個石室,在腐臭血腥的那裏麵驚恐地大口喘息。

地道外,狼因為辨出小蛇在內而不斷抓撓著地道的石門,左右逡巡,動作焦躁,混合著急切與欣喜的低吼一聲接一聲地從喉嚨裏滾出。它無數次地丟掉了他,等得太辛苦了。